“对不起,爹爹,我不是故意的。”李清琼松了口气,握紧的右拳松懈下来,悬着的心往下放了放又道:“小人原先家中贫困,从未用过胭脂水粉,这是第一次化妆,请爹爹见谅。”
吴爹爹的眼神扫过李清琼全身,烦躁的摆摆手:“行了,妆虽丑了点,但底子不错,就是胸大了点,你怀过孕?”
听到这话李清琼脑子嗡嗡的,像是有一千只苍蝇在脑子里轰鸣,嘴角抽了抽:
“没……没有,天生如此。”
站在李清琼旁边的袁熙见正在努力憋笑,哈哈哈哈,怀过孕?她要被笑死了。正当袁熙见乐的找不着北的时候,吴爹爹忽然点了她的名:“后边那个,戴着面纱干什么?”
袁熙见做惯了捕头这样的活儿,干什么都一身正气,李清琼怕她说话容易漏破绽抢答道:“这是我弟弟他脑子不太好使,小时候玩火烧伤了脸,容貌丑陋所以用面纱挡住。”
袁熙见咬牙切齿:
脑子不好使?
容貌丑陋?
很好,这同僚不用要了。
“原来如此,你们先下去招呼客人,有点眼力见儿,听到没?”吴爹爹吩咐道。
“是。”两人一齐应道,逃似的下了楼。
“太凶险了,刚刚差点被识破。”李清琼拍着胸口感叹道。
两人还没喘口气一旁一个醉酒的女子看见楼上下来两个人想也不想,就朝他们呼喝道:“喂,那边的过来陪你姐姐我喝酒。”
李清琼到是入戏极快,麻溜的走过去一会给人捏肩一会给人捶腿一口一个姐姐把那女子叫的分不清东南西北。袁熙见在一旁时不时帮忙倒点酒,木着脸看李清琼表演,满脸写着有辱斯文四个字。
李清琼动作间盯着吴爹爹往楼上去的方向,微微觉得有些不对,一炷香后吴爹爹还未从房间出来,李清琼果断放下手中喂给客人的酒杯,说道:
“袁捕头不演了,我们上楼去。”
李清琼猛的站起,狂奔上三楼,一脚踹开吴爹爹进入的那扇门。
袁熙见紧跟其后,留那位吃酒的女子愣在原地,感叹现在男子也都如此矫健了?
李清琼破门而入时,吴爹爹正用一根白绫勒着程爹爹的脖子,程爹爹脸憋的通红却没有挣扎的动作,估计是被下了迷药。
此时袁熙见也从后面跟上,李清琼上前捉住吴爹爹的手腕,解开绕在程爹爹脖子上的白绫。
“说!是谁让你这样做的?”李清琼揪住吴爹爹的领子审问,那张妆容夸张的脸上嵌着的黑曜石般的眼睛炯炯的盯着吴爹爹,让人想起画本子里描写的铁面判官。
“没人。是我想自己独吞醉音楼,是我为了一己私利干的。”吴爹爹盯着李清琼一字一顿道。
看样子他轻易是不会招的。
李清琼放开吴爹爹,双手叉腰向后喊了一声:“袁熙见,带回衙门里审。”
“是。”
李清琼瞥了眼倒在地上的程爹爹,示意:“躺着的这个也带回去。”
没一会崔翠、了了、青云进到醉音楼亮出官府牌子上了二楼,整个醉音楼人心惶惶。李清琼、袁熙见脸上化的花花绿绿,穿着男子的襦裙正气凛然的走出醉音楼大门,惹得行人频频注目。
偏偏一出门远远瞧见一人,吓得李清琼倒吸一凉口,本没多少的羞耻心突然冒出来,她连忙拿袖子挡住被化的乱七八糟的脸。
崔翠第一个现李清琼的异常,问道:“李大人,你怎么了?”
“嘘。小翠别说话。”李清琼拉住崔翠的袖子低声说。
“为什么?”
“别管。”
“可是您夫郎往这边看了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