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李清琼的依旧是一个脑袋顶,裴言川垂头不语。
李清琼无奈叹气,上去掰裴言川的脖子:“头老低着,颈子不疼?”
谁知男人忽然手攀上她的脖子,李清琼被抱了个满怀,男子眼里早就有一片化不开的水雾。
“妻主——”裴言川软软的叫着,听的李清琼心都要化了。
“疼……特别疼。”
“每次阴雨天气都疼的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啃。”
“我没推顾澜,是他自己跳下去的。你当时怎么那么狠心……”裴言川想起从前的事情,委屈的声音都带着点哭腔,整个人抽抽搭搭的。
李清琼手轻轻的顺着裴言川的背,整颗心酥酥麻麻,心疼的一塌糊涂。
“是我不好,对不起——”两人就这样的拥着,李清琼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裴言川的背轻轻安抚:“今天走了一天脚疼不疼?打了点热水烫烫脚,可以舒服点。”
李清琼帮忙将裴言川的鞋袜脱下,露出一双白皙细嫩的脚,像白玉似的。
裴言川脚放到水里一会就烫成了粉红色,李清琼在一旁用水壶把手暖热了,把手放到夫郎膝盖上。
冰冷的膝盖被李清琼软热的手抚上,别有一番舒适之意,裴言川眉间的川“字”有一丝低平舒展。
“手好烫。生病了吗?”裴言川松开李清琼,看见她的另一只手正放在装满热水的水壶上,一时又惊讶又心疼:“快松开,把手烫坏了可得不偿失。”
说着就要去抓李清琼的手。
李清琼按住裴言川的手笑笑:“没事烫不坏。”
“不行。”裴言川一时又生起气来,语气都冷了几分,试了几次又抢不过李清琼手里的水壶,脚也不泡了赌气似的收回自己的腿,将脚上的水擦干净头也不回的缩到被子里去了。
李清琼用脚指头的想的出来裴言川又生气了,盯着被子里的一团无奈道:“别气,膝盖不暖暖的话明天会疼的更厉害。”
裴言川蒙在被子里闷闷的说:“骗子,再也不信你了。之前说的全是专哄人的鬼话!”
李清琼被逗笑了:“如何哄人了?”
“你欺负我。”裴言川气鼓鼓的:“仗着我力气比你小你就欺负我。让我拿不到茶壶也不听我的劝,你眼里根本没有我。”
被子里的人前面还好好说着话后面就有了哭腔,李清琼顿时慌了,连忙哄着:“是是是,阿言说的对,下次不敢了。别气,别再把身子气坏……”
裴言川冷哼一声:“气坏了不就遂了你的意,倒时候再娶个听话的乖顺的,不比我好太多?”
“怎么会?阿言别说笑了,我保证下次绝对听阿言的,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你保证?”
“我保证。”
裴言川从被子钻里出来噗一声破涕为笑,李清琼知道自己被耍了:“现在阿言也学坏了,会逗人了。”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都是跟李县令学的,你要怨就怨她去。”
“贫嘴。腿伸过来我给揉揉。”
裴言川乖乖的把腿伸过去,李清琼脱了外衣也上了床,轻轻的揉着,不知过了多久身旁的人儿窝在她怀里睡着了。
李清琼瞧着男人的恬淡的睡容眼底全是温柔,若是岁岁朝朝都是这般,她或许会愿意做个小县令以度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