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愣着干什么快进来。”裴言川温声唤道,笑靥如花,柔和的目光如同天上落下的仙子。
“是,主子。”小昭连忙跟上,环顾四周嘴角又拖拉下去,一副欲哭不哭的样子。
这地方莫说是要比金碧辉煌的丞相府,就连是之前周主夫恶意针对主子给他住的柴房还不如。这房子屋顶是风一吹就跑的茅草,室内也没几件像样的家具,去年冬天那样冷房里连个火炉子都没有。主子就算再要强也是个男子,自小吃了不少苦头如今再到清河身边又没个人照顾,身子骨如何受得住?
“主子。”小昭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落,似乎一直在清河受苦的人是他。
“怎么又哭了。”裴言川无奈。
“之前是以为见着主子高兴,现在是心疼。这地方我来估计都受不住,何况是您。”小昭哭道。
裴言川叹了口气,拍了拍小昭的背。
对小昭的到来李清琼早有准备,她把偏房的墙打了个窗户让阳光透得过来,再多添几床被子晚上睡着也不冷。
安置好小昭之后,李清琼跟裴言川简单道了别就马不停蹄的往县衙赶。
一进门,就看见袁熙见几人意味深长的瞧着她。
“李大人怎么来这么晚?昨天怎么说的来着——‘你们先押他们回衙门,我去去就回。’”袁熙见夸张的模仿李清琼的语气,模样欠打。
其他几个也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起哄。
“看来李大人和夫郎的关系也非如同传闻一般。”
这时,崔翠一本正经的劝告:“李大人,业精于勤荒于嬉,切莫沉迷美色。”
一语言罢,众人哄堂大笑。
“也别累着夫郎。”袁熙见补充道。
李清琼见状阴恻恻的笑:“看来大家似乎都不忙啊?要不要再派点事给你们做啊?袁捕头我看你精神头儿很好要不下个月的休沐就免了吧?”
袁熙见见好就收连忙道:“李大人,我们只是开玩笑你怎么就认真了呢?你和您夫郎情比金坚,琴瑟和鸣大伙都为你们高心,怎么能用免休沐这样寒了我们的心呢。”
“嗯嗯。”崔翠、了了、青云三个点头如捣蒜,楚楚可怜的看着李清琼。
李清琼摆摆手:“罢了罢了,程爹爹、吴爹爹审的怎么样了?”
“他们全都招了。证词全都指向……”袁熙见汇报。
“哟,大家都在啊。这么重要的案子怎么不叫我?”杨天恩不知从哪冒出来,打断袁熙见讲话。
“杨大人这件案子关系到您夫郎,您还是适当避嫌为妙。”
认尸的时候杨天恩告病休假,面都不露,如今案子查到她头上才坐不住了,袁熙见对她颇有意见。
“那死的人是你外室。你为何不来官府认尸?”李清琼问。
“李大人知道我那几天身子不太爽利,所以无心关心其他。再说区区一个外室,不必放在心上。”杨天恩神色如常仿佛死的是一个和自己毫无瓜葛的人,冷心冷血可见一斑。
“他怀孕了,现的时候肚子很大。”李清琼补充,试图从杨天恩脸上现点不同的神情。
杨天恩笑笑:“嗐,孩子嘛,还会有的。”
“你——”李清琼被气得语塞。
像杨天恩这般冷心冷血的女子世上还有很多,而像苏宁这样的男子世上还有更多,李清琼可以同情苏宁可以帮他洗刷冤屈,但永远无法拯救他。
毕竟人死了就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