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过后,李清琼将客人一个个送走,就只袁熙见一人留了下来,说是要同她说些事情。
李清琼将人请到书房里,让仆人沏了杯茶,两人分别坐在罗汉床的左右两边,李清琼问:“袁捕快,找我是因为案件有眉目了?”
袁熙见喝了口茶,说道:“是,你跟我说当时他们绑了你后,捂着你的眼睛将你带到了一个地方,说那地方很湿,地上有水,还有淡淡鱼腥味,我找遍清河,很有几个地方满足,但是若说隐蔽性,干这种事不易被现的还只有林家鱼塘。那鱼塘是林家私包的,没有林家家主允许外人不能私入,鱼塘旁边建了个小屋,平常林莫在鱼塘钓上去的鱼,要么直接在小屋里杀了,要么继续在小屋里养着,所以如果你当时被绑到那里,既不容易被现又可以感到潮湿和闻到鱼腥味。不过这只是一方面,我们得有更实质的证据才能证明。”
听完裴言川的话,李清琼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当时他们把我带到那,好多个人一起打我,现场很混乱,我急中生智趁乱偷偷把阿言送我的香囊扯破,让里面的香料漏了一些出去,然后再无声无息的收回香囊,他们恐怕现在还不知道那间屋子和那些人的鞋底还残留的有香料碎屑。”
“这样就好办了。”袁熙见豁然开朗,笑道:“想不到你还挺有心眼子。”
李清琼笑笑,喝了口茶,她就当这是夸她的吧。
“其实还有一件事,只是这件事是我要拜托你。”袁熙见同李清琼说道,“前些天圣旨下来调你回京,我想回京时你能不能将我带上,我原是京都人,因为些变故才到清河,离家数年一直都是孤身一人,这些年越感悲凉,所以……我想回京都寻亲。”
仔细想想确实没见过袁捕快的亲人,没成想竟是这个缘故,还以为她本是放荡不羁爱自由的性格,原来是身不由己。
李清琼点头答应,拍拍她的肩膀,笑道:“还祝你早日寻到亲人。”
袁熙见笑着道谢,只是心中一片冰凉,她何时还有亲人。
送走袁熙见,李清琼转身去寻阿言,只见他坐在窗边,借着阳光做着手里的针线活,阳光明媚照耀在美人身上像是镀了一层金,美的让人失语,仔细一看他手里绣着的香囊和之前的一模一样。李清琼就这样远远看着,不知不觉愣了神,还记得她当时惨兮兮的把被烧焦了的还带着个洞的香囊递给夫郎,可怜兮兮的叫他不要生气。
裴言川绣的很专注没有现李清琼的靠近,还差最后一点完工,争取今日就能让妻主带上,香囊上的两个鸳鸯比之前的还栩栩如生,边绣裴言川边想起自己当初送香囊时的小心事,顿时羞的红了脸,他当时满脑子在想什么啊?一点都不矜持。
“绣好了,让妻主试试。”裴言川放下针线,准备去找李清琼,抬头却望见她就站在身后,“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现。”
“来了有一会儿了。”李清琼接过裴言川手中的香囊,闻了闻说:“很香。”
“我帮妻主戴上。”裴言川拿过香囊,把香囊配在李清琼腰间,这次这个他改良了许多,效果比上一个好。
戴好了香囊,裴言川瞧着李清琼,小脸凶巴巴的,假意嗔道:“我就再做这一次,不许再弄坏了。”
这样的夫郎着实可爱,李清琼连忙哄道:“是,我誓绝不弄坏了,什么坏了香囊都不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