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了风花节,空回了一趟璃月,出于莫名而起的思乡之情,他干脆留在璃月住了一阵。
旅途经历过太多事也确实会让人感到疲惫,适当停下脚步,在令人安心的地方好好休息一阵也不错。
直到好几个月后,他收到了纳西妲的来信。
须弥将要举办学院庆典,纳西妲说流浪者也会作为因论派的代表出席学院争霸赛。
“真的假的?阿散当学派代表?还是说因论派其实真名是武斗派?”
派蒙也觉得奇怪:“他不像是会去参加这种比赛的人啊,话说为什么不是知论派?那个学派才是专攻语言学、特别衬他那张厉害的嘴不是吗?”
空:“哈哈,要这么说的话,因论派的心理学才更符合他说话专扎人心的特质不是吗?”
“这样说也没错……”派蒙思考了下,总结道:“我知道了!因为知论派已经有说话噎人的艾尔海森了,他俩正好各代表一边!”
然而他们还是小瞧了艾尔海森,等到须弥一看,他们才现艾尔海森甚至当上了评委,全程清闲地旁观其他选手累死累活。
空也接了特邀评论员的工作,负责扛着留影机追踪选手的赛况。
六大代表登台亮相完毕后,他举着留影机对准了走下台的流浪者,笑道:“鹿守同学,听说学院的学员和你有过接触的,都对你的说话方式很有意见,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以后说话温柔点、委婉点?”
“哈?我为什么要去照顾一些心理脆弱到连真话都听不得的人?”
“还真是不出意料的回答呢……”空叹了口气,“我听说有位叫亚卡巴的学者在研究踏鞴砂事件,结果你在驳斥他观点的文章里夹带私货,嘲讽得他都自闭了,搞得纳西妲决定以后你的论文都由她亲自审批……”
流浪者不以为然:“指出对方的错误就叫夹带私货吗?”
空无奈:“至少委婉一点,你这样很容易没朋友的……”
“哼……你朋友多,走到哪都能交到一堆朋友,想必这些天也和你的朋友们玩得很开心吧?”
“是挺开心的,回了璃月还认识了行秋、重云等几位新朋友……欸?你去哪?”
“你管得着吗?我可没兴趣在这听你的交友经历。”
空看了看手中的留影机:“我是特邀评论员当然得管你的去向咯,更何况我又不是不能看选手定位器查你在哪……”
结果等他采访完其他选手,再度寻到流浪者的时候,现这个家伙正悠闲地坐在咖啡馆里喝咖啡……
派蒙无语:“你不去找「迅捷飞蝶」吗?你这家伙到底是为啥来参加比赛的?”
“这种娱乐性大于一切的环节有什么参加的必要吗?什么时候动真格地打起来,我再上场吧。”
“学院庆典又不是武斗会……”
空吐槽完,拉开他身旁的座椅坐下,也打算停下来休息一会。
他拿起桌上的菜单,看到价格吃了一惊:“好贵!一杯咖啡几万摩拉,这是瞅着学院庆典的时期趁机涨价了吗?风纪官不来管吗?”
流浪者斜睨他一眼:“就你这怕苦的口味,是指望我帮你解决喝剩的咖啡吗?”
“我可以加奶加糖,至少咖啡的香味还是很不错的。”
点了杯咖啡,还给派蒙点了份甜点后,空同他闲聊起来。
“你给纳西妲办事,纳西妲是还给你工资了吗?没想到上次赔完餐馆的损失后,你还有钱喝这么贵的咖啡。”
“我不需要薪酬,人偶又不需要吃喝,不过在多出来的几百年流浪经历里,我确实有过不少帮工经历,也算有些积蓄,而且教令院采纳了文章也会放相应的稿酬……”
流浪者说完一顿,忽然对他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还有就是,我最近确实收获了一笔额外的收入,你猜猜来源自哪里?”
空隐约有种不妙的预感,他问道:“……什么?”
流浪者笑得很愉悦:“说起来,这还得感谢你呢,前些日子,我路过冒险家协会,听到他们正在苦恼有个委托任务屡次失败的事,我猜想等你过来,一定也会多管闲事去接那个委托。”
“那个委托是让人去沙漠最北方的铁穆山附近,调查什么「焚真之天象」,你还没去过那片沙漠地区吧?毕竟我在那里找到了不少摩拉堆,呵呵……”
空和派蒙顿时紧张起来:“难道说你……!”
“你猜的没错,那里所有的摩拉堆都被我提前取走了,方便你们到时候专心做委托任务,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贴心?”
空当即炸毛:“我看你是贴心的魔鬼吧?!你这是在夺走我收获好运的快乐!而且你人都到那了,甚至都不愿意顺便去把委托做了??”
派蒙才是最崩溃的那个:“你你你!!派蒙的小金库全靠这项收入的,你还我摩拉!!”
流浪者根本不为所动:“能者先得,要怪只能怪你们贪图享乐,乐不思蜀,耽误了那么长时间,被捷足先登也是理所当然的。”
派蒙气急:“啊啊啊可恶的家伙!你等着!我一定要给你取个难听的绰号!”
空无语地看着他:“哪怕你把委托也给做了都好啊,你拿走了冒险家准备的摩拉堆,却没帮冒险家协会解决问题,你好意思吗……”
“哼。”
活动第一环节结束,全程摸鱼的流浪者果不其然拿了零分,轮到第二环节换到沙漠场地后,这家伙还是寻了个空地就坐着消磨时间,根本不管比赛积分的事。
对于他们的疑惑,流浪者无所谓道:“我又不是真的想当学院冠军,这种名头根本不重要。再说了,看这么多人争夺一件无用之物,本身就很有意思了。”
空皱了皱眉:“你会来参加比赛,是纳西妲交给你什么任务了吗?用不用我帮忙吗?”
流浪者看了他一眼,直接转身道:“不必了,说到底,你应该远离我才对,我如今只是一个需要偿还旧债的囚徒,于小吉祥草王而言还有些利用价值,但于你而言,不如多去交点正常朋友,省得在我这里徒增不必要的麻烦……”
他说完,自顾自地飞走了,度快得空都来不及说什么。
深深叹了口气,空对派蒙道:“派蒙,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有多复杂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