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齐骛习惯性地想要从那件校服上得到慰藉时,他那异常敏锐的嗅觉却偏偏会愈发准确地捕捉到来自于其他人的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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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骛再一次落回了地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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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齐骛的计划中,他之所以留在学校,只是为了更多地摄取一些谢希书的气息——那已经是齐骛维持自己理智的唯一解药。
齐骛并不希望,也不敢,真的让自己身体里蠢蠢欲动的那样“东西”真的得到完全释放。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一种离奇而古怪的异变。
然而,那个叫做谢希书的少年显然不知道齐骛为他做出的牺牲。
就在齐骛盯着谢希书雪白的脖颈,拼命忍耐着牙龈深处不断翻涌的细密硬物时,来自于少年的味道忽然发生了变化。
那是……血液的甘甜。
强烈到仿佛化作瑰丽浓浆般的香气如同海啸般瞬间汹涌而来,让齐骛的意志以及理智差点化为齑粉。
纯粹是靠着多年来的训练,齐骛才不至于在那一瞬间彻底变作野兽扑在谢希书身上啃咬对方的脖子——他完全是落荒而逃地离开了那间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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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告诉齐骛,自己绝对不能再回教室,不应该再靠近谢希书——哪怕那个少年的气味再甜美也一样。
齐骛很确定自己正在失控。
而且这种“失控”,跟以往的他所知晓的任何一种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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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细长的舌头,舔了舔自己口腔内细密尖锐的牙齿。
牙齿一层叠着一层,一直从牙龈蔓到了喉咙深处。
一直到他情绪彻底平复下去,那些牙齿才慢慢收回深红色的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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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终齐骛还是没能真正地远离谢希书。
离开教室之后,外界的气味变得那么的强烈恶臭。
偏偏他所有的感知依旧保持着完全放开的状态,他的每一根神经,每一颗细胞都还在愚蠢且贪婪地渴求着不久之前嗅探到的那种令人晕眩的气味。
所以最后齐骛还是回去了。
像是飞蛾扑火,也像是在深渊中坠落。
从来都没有人能够抵抗那种诱惑。
齐骛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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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他看到自己的手指在触碰到谢希书的颈部时骤然绽裂,探伸出一小截湿润鲜红的软肉时,他只是瞳孔微微缩紧,心底却并没有丝毫的讶异抵触。
甚至,隐隐约约的,他觉得……自己好像天生就应该是这样才对。
被皮肤包裹,迟钝的手指根本就没有办法达到他的目的——只有遍布丰富嗅觉细胞与味觉细胞的“舌头”才可以完整地感受到那个人的味道。
……
齐骛安静地看着自己的新生器官吸附上了谢希书雪白的,缀满了冷汗汗珠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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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控制不住地,打了一个哆嗦。
就跟他想的一样……谢希书确实,非常,非常,非常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