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斜和张启灵分开后,独自下山。
有了之前的遭遇,他不敢走太快,也时刻注意脚下和周围的环境。
走了不知多久,望着眼前一片白色,眼睛里熟悉的刺痛感又一次出现,吴斜知道,这是雪盲症的征兆。
不敢再冒进的向前,吴斜站在原地,心道“天还早,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一会,缓缓。”
吴斜眯着眼睛,很快在一片雪茫茫中找到一处由几块嶙峋石头组成,瞧着可挡风雪的休息地点。
朝自己认定的休息地点走过去,突然,吴斜一脚踩空,由于下降惯性,身体极往前倾,瞬间,脸就砸到了地上。
鼻间的酸痛几乎立即就传达到脑海,吴斜捂住鼻子,试着爬起来。
“咔嚓”,轻微的一声在耳边响起。
不是吧,又来?
吴斜反应迅的四肢展开,整个人在雪地上摊平,静静等待片刻,现疑似冰裂的声音并没有再继续。
心里松了一口气,但吴斜并不打算立即恢复站立位,他手脚并用的爬行挪动离开那片危险区域,待确定自己到达安全范围,吴斜的眼睛已经很疼了,眼前视物的场景也都变成了点点粉红色。
“呼,呼”,吴斜沉重的喘息着。背后的背包不知为什么感觉重了几分,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闭着情况不佳的眼睛,吴斜把背包卸下,他的眼睛又坏了,这回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他得先计算背包里有多少的食物,够他撑过这段几乎是不能胡乱移动的时间。
“登山绳,登山拐杖,军工铲,压缩饼干1,2,3。。。。。。有6块。”
吴斜又往背包里掏掏,“这个形状手感,巧克力?!”
当初虽然上山上得急,物资也是匆忙带上的,但吴斜清楚的记得,自己并没有带巧克力。
————
雪山下,山脚的一处平平无奇的小村里。
一个裹着厚实棉袄的男人打开自家院子地窖里的暗门,入目第一眼看见的是一台充满时代感的墨绿色的老式电报机的壳子,男人又走几步,路过放着电报机的桌子,来到放着几缸腌菜的柜子旁。
撸起袖子,男人把手放进其中的一缸腌菜里,搅和搅和,从中捞出用特殊材质包裹的一部接近崭新的手机。
把手机打开,拨出那一段早已经烂熟于心的号码,“嘟嘟”几声,那边有人把电话接通了。
男人“两天前,汪安在长白山的信号消失了。她现在在哪里,我们这边是杀,还是。。。。。。”
手机里,那边的人说了些什么,男人听后勃然大怒,压着声音问“什么叫我看着办?三代的事情,几位大家长到现在都没个裁决?”
电话里头迎来漫长的沉默,然后男人听见那边说“二代已经尽数出动,你先不要有任何的行动。”
————
躺在雪地里三个小时,吴斜的脚已经被冻得毫无知觉。
但好在,眼睛里的刺痛已经消下去好多。
吴斜睁开眼睛,试着挪动自己的大腿,双手放在腿上也在不停的搓动,直到腿上恢复了感觉,他的动作才停下。
心里还记挂着巧克力的事情,吴斜又一次拉开背包拉链,翻看背包里的东西,“这些都是些什么,报纸,试卷?”
大致的翻了一下,吴斜看着报纸上的日期,现登报的就是前几个月的事情。
什么“太原最惨放火案。。。。。。目前未现其家中幼子下落”,还有震惊一时的“汪市长落马案,据悉,上任期间。。。。。。山里养军队。。。。。。贪污。。。。。。其职务由常政委兼任”
试卷是吴斜再熟悉不过的数学试卷,可惜上面是空白的。
是那个一直不存在的第三人,吴斜喃喃道,第三人的背包和自己的背包拿反了。
吴斜脑海深处的一段记忆突然被唤起。
当时自己掉落下缝隙,闷油瓶那一声“准备一下”之后,自己被甩飞,落地晕倒的前一刻,自己面前好像有一个人在趴着。
他她在拉着闷油瓶,因为他她,自己和闷油瓶才没有掉下去!
吴斜的心怦怦跳着,他把东西都收拾好,装进背包里,直觉告诉他,这个第三人对他很重要。
得快点下山了。
出追张启灵前,吴斜曾打电话给解语臣,估计现在解语臣的伙计已经在山下了。
吴斜背上背包,继续下山,他要把这些东西都带回去,让小花的人分析分析。
两天后,吴斜下山,来到附近的村庄暂作休息,路上,他看见一个穿着大棉袄,长相憨厚老实的男人领着一对像是来游玩的夫妻往山上去。
认出领头的棉袄男是热心给他指路怎么上山的人,吴斜对着向自己看过来的三人礼貌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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