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国元丰二十年三月二十六宜进香
裴芳菲正在相国寺大殿内认真进香祷告,今天嫡母郭氏带着几个女儿都来相国寺上香,先前郭氏已经带着几个女儿进后院厢房歇息了。
裴芳菲又来祷告顺便求个签,待她再次抬起头来,眼中一片清明,谁也不知道,就在昨晚,她重生了。
裴芳菲想了一夜前世种种,感谢老天让自己重头再来一遭,今早就来上香顺便就当还愿。
经过前世的苦难,她通透明白了许多,也知道自己这位好继母是何等虚伪残忍之人,断不会再让她们害了自己,誓要报仇雪恨。
前世的今天,她被继母郭氏安排的一个进京赶考的秀才有了尾,其实并未生什么,只是被几个下人捉到共处一室衣衫不整,即使清白还在,名声也坏了。
父亲是个极其重视家族名声的人,对外只说嫡长女身染恶疾,跟原来的承恩伯府退亲,继母将她送进碧云庵。这地方是京中犯事的贵门女眷们的牢狱,裴芳菲进去后,郭氏塞银子给里头的管教婆子,她受尽虐待,过了几年抑郁日子,就这么生生熬死了。
想起那些过去,裴芳菲不自觉捏紧袖中的双手,何止这些,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从小就走失,何尝没有郭氏的手笔。
“姑娘,咱们回厢房歇息吧?”丫头若梅提醒道。
“嗯,我们绕路去厢房。”
“为何要绕路?后山只有一片青竹林,万一被什么人冲撞了可就不好了。”
“若梅,你可信我?”
“姑娘是主子,奴婢当然信。”若梅七岁进府,一直跟着裴芳菲,可以说,两人一起长大。
裴芳菲在她耳边耳语一阵,若梅不可置信,但还是点点头,扶着裴芳菲朝后山另一条路走去。
阳春三月,莺飞草长,阳光暖暖的午后,让人觉得温暖舒适,缕缕春风吹得青竹林微微晃动着,远远看去像一片绿波荡漾的海。
裴芳菲走在前面隐隐闻到一股血腥味,淡淡的,不太明显。她敢断定附近有人受伤了。
她朝着那个散血腥味的方向走过去,越走越偏,在一块大石头前停下脚步,还不等她让若梅去竹林外头等她,若梅就晕倒了,身体直接倒下去。
下一瞬间,一把匕抵住了裴芳菲的脖子,尖端的刀锋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一个穿着锦衣卫常服的男人突然出现,居高临下看着她,清冷道“你是何人?”
此人比裴芳菲高出一个头,两人之间稍微有些距离,裴芳菲微抬头看他,鼻梁高挺,薄唇轻抿,一边嘴角微上扬,剑眉隐于官帽之下,只露出一双气势逼人的眼睛,这双眼有些戏谑地打量着裴芳菲。
别人可能不认识他,裴芳菲却认识,前世最年轻的锦衣卫指挥使肖澈。
见这丫头不说话只是呆呆看着他,肖澈微微眯眼,手里的匕已经贴着她脖子的肌肤,“不说的话,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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