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有错,都是儿媳妇挑唆的。
柳平燕就是这样过来的,她都能想象得到褚纱纱在儿子面前说了她多少坏话,给她上了多少眼色。
她当儿媳妇的时候觉得这是为自己争取合法权益,是没错的,但等她当妈了,柳平燕看不惯了。
小舅母本来还怀疑褚纱纱是不是藏拙了?或者是他们柳家的亲戚里也出了个女大力士,现在听柳平燕这样一分析,她也觉得这事情就是碰巧了。
柳大舅早就趁机把盆子给拿了回来,那中年妇女见势不对,也不敢占便宜了,赶紧过去把中年男子给扶起来。
“你、你们这是欺负人。”
抛下一句色厉内荏的话,几个灰溜溜跑到角落去了,还把第三床的帘子给拉上了。
柳二舅可惜的摇了摇头。
柳外婆睡了半个小时就醒了,精神好了不少,褚纱纱他们陪着她说了不少话,最后时间不早了才离开医院。
危机解除,褚纱纱快快乐乐的踩着细高跟在前面走,安毅落后几步,看着小妻子纤细娇小的背影,目光越发深邃。
小奶包一大早就跟爷爷安平一起去老年大学了,安平在老年大学教人家画画。
他们回了家里,安平犹豫了好一会,坐到了他们旁边,似乎是不大习惯很直白的表述,安平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你们、你们妈那边,她有没有提我。”
还真没有。
安平的模样就是挂念多年夫妻的模样,他们这一辈人都是含蓄内敛的,早年在大街上夫妻两个走路都是中间隔了一人宽的距离的,早就习惯了在外要保持距离,避免身体接触,回家后也说不出直白热情的话来。
连关心都带着时代印记的含蓄。
安平眼里带着期待。
手指不自在的搅动。
褚纱纱不由得开始唏嘘一声。
她公公对她婆婆是十分爱重的。
距离果然是检验夫妻感情是否是真是假的标准。在老宅的时候,他们常年一起,早就习惯了彼此,当没有出现距离的时候,就是左手看右手的感觉,早就看够了,当出现了距离后,几十年相濡以沫的感情的深刻就凸显出来了。
褚纱纱很遗憾的摇头,为了怕她公公多想,褚纱纱还安慰他:“外婆要动手术了,妈他们要商量陪护的事,现在重心都放在了这上面。”
所以,她不是故意不提你的。
安平脸上还是肉眼可见的出现了几分迷茫和失落。
他点点头:“也是也是,现在妈那边确实事情多。”
爱情,果然叫人尝遍了酸甜苦辣。
褚纱纱很同情公公安平:“爸,妈每天那么忙,你就不想看看她过得怎么样吗?咱们现在的手机都是高科技了,随时发视频,随时能看到。”
“妈肯定也是想看她孙子的。”
小奶包正在跟乌龟讲话,听到提及自己,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安平明显意动了。
褚纱纱还要讲,安毅拉住她,在她手上拍了拍:“好了,爸有分寸的,你让爸自己想。”
褚纱纱一向是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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