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听宵强灌了一杯茶,陷入沉思之中。
能把救人搞得跟杀人一样,昙华宫到底是怎么教的……
第一劫和第二劫的计策,即便是他提前透露给其他几派,人家估计也以为是在胡闹!
涂栩心在乐呵呵吃糕饼,被师哥拿胳膊戳了一下。
“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我在想……”涂栩心实话实说:“这要是拿了前三名,奖品该怎么分。”
“万一真把第一名拿下来,咱们送雾雾坐享那福运大阵,会不会太打眼了一点?”
“你也让人省点心吧!!”
一听见福运大阵,纪开屁颠屁颠凑过来。
“寂清师尊,万一承您吉言真成了,雾雾开珍奇秘境时能不能带上我一个?”
“我这辈子没啥出息,能见一回珍奇也值了!!”
花听宵本来还在指指点点试图让师弟稳重点,强行改了口风:“那,那也带我一个,好东西太多了我随手帮你们端着点。”
涂栩心捧着脸已经开始畅想了。
“真好啊——真好!”
幻卷之内,宫雾手捧灵册,看着面前的场景隐隐有些头疼。
“怎么又是军营!!”
“云钧帝的一辈子,那就是戎马一生,南征北战。”杜韧闲闲道:“他父皇在位时兵力太弱,丢了不少城池不说,还被另外两国压着做小,可憋屈了。”
“要不然天上神仙也不会派陈老下市临凡,助他一并山河,成就霸业啊。”
眼前第三幅图,名唤《千军度生》。
这一场战役极其惨烈,史称循水之战。
三军厮杀于中原地界要争下最紧要的一块腹地,为此都出动了十余万的兵马。
而这时候御驾亲征的皇帝,已经时年四十岁了。
他人生的四大劫,有两劫都在战场之上,是在搏命换江山。
三国各有武将,也各有骁勇善战的弓手剑客,能在这其中留个全尸都很是不易。
能在千军万马之中破敌而出,真得有几分杀神的狠本事。
此时此刻,他们三人站在山丘之上,遥遥能望见江河草野处的三分天下。
云国,燕国,赵国,此刻都已6续部署于此,再过十几日战事便会一触即。
宫雾有些沧桑:“当神仙要操心的事儿真多啊。”
“那你是没碰见求子心切的,”杜韧跟着叹气:“不对,第四劫咱们好像还要管皇上跟谁生孩子。”
碰到这么麻烦的事情,能不能熬过去都是个问题。
他们得保住这皇帝的脑袋,设法让他能在三军混战里拼到最后,不被哪里来的冷箭一射中要害。
……这确实有点难。
宫雾看着尚未开始的战场都觉得头大,转身道:“那位仙尊前辈是怎么做的?”
“跟上一劫差不多。”杜韧道:“他设法混成了亲近猛将,一路护驾了几十年,到今年算是最后一着,打赢了就功德圆满,再也不用管皇上打仗的事儿了。”
故事转到民间,则是另外一个版本。
说是云钧帝麾下巧得医将,在大漠深处与他结为忘年之交。
那医将文能诊脉除奇毒,武能上马定乾坤,青史留名好不威风!
姬扬示意她们先在这看灵册,自己飘然而去勘察情况,把三大军营内外都熟悉了个遍。
接着这段时间,宫雾把灵册后半篇全看完了,有些讶然。
“嚯,最后一劫居然是桃花劫,这帝君居然看上了贤臣的妻!”
“我也想去瞧那段热闹,听说那芙蕖夫人可美了,”杜韧悄咪咪地跟她八卦,又觉得可惜:“但是咱眼前这个也太难了,搞不好就只能止步于此。”
说话功夫里,姬扬已拂袖过来,神色微凝。
宫雾察觉不对劲,上前过去迎他。
“师兄?”
“如果我没猜错,”青年低声道:“这劫欲求最稳,便是陈老的法子。”
“但欲求最,可能就只有一个选择……”
宫雾有所察觉,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而青年的后半句话,和她想的一模一样。
“杀了两国帅将,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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