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一转,是在我和沈词安的婚礼上,梦幻的画面,美得简直不知道用什么词形容。
她兴高采烈的等着她的新郎,期待着婚礼的进行,期待在众人面前宣布我将会是他未来的妻子。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沈词安始终不见踪影,所有宾客看着婚礼台上的我,脸上满是嘲讽讥笑。
“还真以为灰姑娘的故事会生,我看沈词安就是故意让她难堪。”
“我就说嘛,沈氏集团继承人放着好好的企业不继承,为了一个拜金女放弃沈氏集团的继承权,想想都不可能。”
“快下去吧,被丢人现眼了。”
我淹没在众人的讥笑声,婚纱宽大的裙摆下,不合脚的水晶高跟鞋,我的双腿打颤,嗓子被重物堵住。
突然婚礼的大屏上,轮番播放我当年的‘历史战绩’,我被人p的不堪入目的照片,网友的各种羞辱,我耳边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模糊,终于不堪重负,跌倒在台子上,因为碰到话筒导致出了巨大的声音。
众人的目光如一把刀子,狠狠地刺进我的心窝,等待许久不见的新郎沈词安逆着光缓缓出现。
我以为他是来救我的,没想到他将我伸出求救的手重重踩着脚下,蹲下身狰狞着脸。
“宋迎初,我没想到你这么恶心,你凭什么觉得我沈词安会娶一个道德败坏,人品有问题,上赶着给别人做小三的女人呢?”
我久久呆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对上他满眼厌恶的眼神,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沈词安,你也相信那些流言蜚语?”
“到底是流言蜚语还是事实真相,你比谁都清楚,宋迎初,你让我觉得恶心。”沈词安冷漠狰狞的表情在我眼中挥散不去。
“沈词安,你要相信我,而不是相信那些刻意被算计的陷阱。”我压着心中巨大的悲伤,卑微的乞求。
沈词安站起身,收回脚,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宋迎初,满意我今天特意为你准备的婚礼吗?我可是精心策划了好久呢。”
绝望的泪水不断的从眼眶中溢出,挤出一抹讽笑,“这都是你策划的?”
我精心准备,期待已久的婚礼是他为我亲手准备的羞辱盛典,我以为的救赎,正如一把利剑狠狠刺进我的心窝
沈词安鄙夷厌恶的扫过地上的我一眼,“宋迎初,想你这样道德败坏,品行不端的人就不应该活在世上。”
我绝望的看向他,并未乞求他会相信我的话,但还是重复一遍,“沈词安,我不是小三。”
“不是小三?勾引周霖延的时候不是小三?破坏周霖延和苏晴可得感情不是小三?”
我记得他告诉过我,他妈妈就是因为小三而受不了打击自杀在他面前,所以他此生最是厌恶小三。
我躺在被定罪的耻辱台上,“沈词安,既然当初不相信我,觉得我道德败坏,为什么还要靠近我?”
“当然是为了今日的羞辱。”沈词安说,“像你这样的人,就应该千刀万剐,就应该被世人唾弃……”
他诅咒的声音在我耳边模糊,我已经听不清了,眼睛盯着大屏上还滚动播放的图片和难堪羞辱的话,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捡起地上的捧花,重重的砸向沈词安,用最后的力气,怒声道:“沈词安,就算我真的道德败坏,人品低劣到破坏周霖延他们的感情,就算我真的做了小三,与你有什么关系?!”
“我的生活不需要你来坐这个判官!”
捧花砸在他的额角,擦出一丝血迹,沈词安久久没有说话,良久站起身,看着地上的我,没有说话。
冷漠的转身离开,底下的宾客的辱骂嘲笑声更加大,抄起手环的东西咋向我,而我却没办法反驳。
呆坐在沈词安精心为我搭建的耻辱柱上,满心绝望。
宾客退散,整个婚礼只有我一个人,打扫的阿姨骂骂咧咧的收拾着残局,还是好心的扶了我一把。
我颤颤巍巍的起身,漂亮的水晶高跟鞋已经摔断鞋跟,脚踝因为崴到肿起了一个大包。
我脱下鞋子,踉跄着脚步,缓缓离开现场,我不知道应该去哪,也不知道可以去拿。
我就是想要忘记这一切,想要缓口气,吹吹风也是好的。
不知不觉我走上天台,阵阵凉风吹过,我的心却依旧在绝望中挣扎,我坐在哪儿,想等着所有的坏心情都走散,想等着我的状态可以接受心里的这份打击。
或许是我坐在上面太久了吧,被一大堆人误以为要跳楼,我刚准备走下阳台,就看到姗姗来迟的沈词安。
原本整理的好的心情再次凌乱,他冰冷的看着坐在天台上的我,冷漠讥讽道:“宋迎初,整这么多幺蛾子有什么意思?你要是想跳早就跳了,至于等到现在,装出一副委屈样子要要挟别人?”
“宋迎初,不管你跳不跳,我还是那句话,你的事情与我无关,即使你现在从这儿跳下去,我也觉不会心疼半分。”
沈词安冰冷的话,再一次挑开我刚穿好的盔甲,我近乎诅咒的看向他,“沈词安,我此生最后悔认识你,并且永远恨你。”
说完,转身纵身而跃,巨大的失重感和恐惧感在身边盘旋。
从小三事件开始,我的情绪就很难控制的住,我只能等时间去抚慰它,用自己留下点时间,给心情放个假。
可是我现在实在承担不住了,或许他们说的是对的,像我这样的人,就应该坠入万丈深渊,就应该被千夫所指,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初初,初初!”温柔熟悉的声音在耳边想起,我的眼睛还没有睁开,下意识的推开他,怒声道:“别碰我!”
我喘着粗气,猛的睁开眼睛,额头上的汗水打湿头,流进我的眼睛有和着眼泪一起从流出。
心杂乱的跳着,黑暗中我分不清这里是哪儿?
暖黄色的床头灯打在我的脸上,我渐渐恢复神态,沈词安紧张的看向我,轻声问道:“又做那个噩梦了。”
我长长的松了口气,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