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苏父把对儿子苏墨白的思念转移到常山语身上,两个人都欢喜、静静的看着睡得异常沉重的常山语,苏父说道:“也该醒了,都三四个小时了,这样睡也不舒服是不是。”
常母点了点头,心道:“可怜见的,看给孩子累成什么样了,为了一个初次谋面的刘萌萌就各处奔波了个把月,这样热心肠的孩子有那么个大英雄哥哥,真的很合理不是吗?”轻轻握了握他的左手,轻声说着:“山音你醒醒,吃了饭好好睡好吗?”
常山语没有任何回应,手指动了一下,其实他也很想弹身而起,可是灵力耗干的他完全不受控制,眼睛想睁也睁不开,只能声音像蚊子哼哼一样。
常父撩开常山语额前的头,想要摸一摸他的温度高不高,当看到长约2o厘米蜈蚣爬行的缝合伤口,脸色惊惧一变,连忙按响急救铃,苏母只觉得心头抽紧,捂着胸口努力平复着,告诉自己现在还不知道山音情况如何,自己现在可不能给大家添乱啊!
医护来到,了解情况,分成两拨,一波对苏母检查,一波对常山语进行查看,庆幸的是都没有大碍,前者是个康复奇迹,后者是严重脱力了,就是不知道那条长长的疤是怎么回事了,只能等他醒来了,但是谨慎的医生们还是报警了,参与救助的小护士新人胡丽丽手欠,上卫生间的时候,了一条感怀春秋的朋友圈,配图是常山语,照片里丑陋的伤口在那张惊艳绝绝的脸上十分刺眼。
先是胡丽丽的朋友圈炸了,很快有人认出了照片里的人不就是沙流星吗?那个今年卞都花神节选出的男花神,惊艳了众人的眼球,舞得一手韵味十足的太极剑,湛蓝得罗飘逸脱俗,绝美!等胡丽丽交完班以后,恍然大悟自己好像做错了事,想删除已经来不及了。
朋友圈炸,同学、朋友的朋友圈都炸了,卞都媒体炸了,嗅觉灵敏的华国自媒体们先跟着炸了,华国各地方官媒申请获得批准后也布了一条热度新闻:华国第172届卞都花神节,位男花神面部疑似已毁容,脸部伤口达2o多厘米,附照片!
湾省对华国的新闻平时都要进行严格筛选后才会放给普通民众观看,至于这种华国不幸事件无论大小,湾省都是第一时间布,度之快几乎同步与华国自媒体。
苏墨白正在参加一场新片的新闻布会,休息间隙一边点开顶点头条,一边接过助理递过来的保温杯。“哐当”一声保温杯掉在金黄色大理石地面上,台下正在整理设备的各国“长枪短炮”们,一同抬起头行注目礼,心里疑问:“可是生什么天大的事情了,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俊逸男神此时竟然如此失态?”
龙八谭政亦是苏墨白的助理谭政,他左手握住苏墨白的右手,小声说道:“看了新闻莫慌,刚确认过了,人无碍。”苏墨白木讷的眼睛似乎回了神,说:“嗯!”便急忙跳起来,手脚并用的飞奔出去,顾不上给任何人任何交代,已经没了身影。谭政只觉的面上凉风习习,身旁的座位已经空了,微微一笑摸摸笔尖,戴着金丝框的眼镜镜面只看见反光,却看不到他眼底的艳羡,拿过话筒开口道:“苏墨白现在有急事需要处理呢,说好的延长采访,可能要跟大家说一声抱歉改下次了!”
苏墨白沿着湾省台名大桥跑跑走走,一直到天黑,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多远,已经来到一片不知名的建筑集群之中,苏墨白停下来脚步。
他这才觉得双脚疼、双腿软,蹒跚着,顿时没力,一时坐在了地上,只剩下心脏的有力的跳动着。过了一会,双脚火辣疼痛,似乎肿胀起来,又过了一会腿好像也不听使唤了,心想:“相见而不能见,这种滋味山语他有过吧!”
一辆金色商务缓缓在苏墨白面前停下,漆黑的车窗玻璃缓缓摇下,谭政道:“你若是想放弃,我便去帮你申请,你若仍然选择坚持,你可要想清楚了,这样不管不顾的丢下就跑,定不能再来一次了。”
苏墨白道:“你怎知我就是不管不顾,那里不是有你在么。”
谭政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眉头皱起,叹口气道:“你如果特别想回去看看,也不是没有办法?”
苏墨白急忙说:“能有什么办法,我现在被湾省监控着任何通讯设备,行程都是要报备的。”
谭政道:“但是不能太久,三五天还是能行!”
苏墨白听说可以回去看看,心情也放松下来,道:“那就帮我挡个三五天,不然我心里担忧,脚也很痛,指不定就要罢工摆烂。如果你帮我,结果反之。”谭政无语朝夜空翻个白眼,嗯哼一声,说:“我敬你舍下富贵与安乐,这也不是常人所做得到的,自然不能不近人情。”
第二日“苏墨白”一袭白色西装,俊逸外貌搭配贵族装扮,拉风的很,开着暗金色跑车一骑绝尘。“苏墨白”驶往金慧珍金小姐住处,待了三日,又带着金小金跑到湾岛浴场玩了两天,愣是把媒体和湾省特工都给跟累了。
没人知道金色跑车离开后的一个小时,真正的苏墨白压低帽檐悄悄离开了别墅。
常山语感到有人把自己扶好靠在病床上,可以清晰的感知着周围的一切,虽然睁着眼睛可模糊一片,努努力眯着眼也看不清楚就算了,还浑身无力,只隐约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那人也不说话。
实在昏沉沉难耐,没一会儿又睡了过去,连叫饿了力气都没了。苏墨白轻轻放倒病床令山语睡得安稳些,轻轻抚摸着他包着纱布的额头,只希望早一些好些吧,最好不要留疤,那么自信的一个少年,将来带着那么一条长长的疤在额头上,也会不好受吧。
傍晚时分,苏墨白心想:“总是这么睡的确不如家里安稳,若我出现在家里边定是瞒不住湾省的人了,只能委屈山语了,不然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在这冷冰冰的医院里睡。“真不敢想想山语曾经是怎么处理一件件棘手的任务,又是怎么处理和家人的关系?你等我一段时间,定能携手与山语你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