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淳还保持着预备爬走的姿态,仰起头面对了沈嘉礼,他听到了自己头脑中的大爆炸声。&ldo;完了。&rdo;他绝望的、木然的想:&ldo;我完了。&rdo;然而沈嘉礼并没有大发雷霆‐‐他单腿跪下来,把嘴唇凑到了沈子淳的耳边,用最轻微的声音吩咐道:&ldo;你到我房里去,轻一点,不要发出声音。&rdo;沈子淳的心头一片茫然,毫无思想的向前爬,一直爬,果然是爬向了沈嘉礼的卧室。沈嘉礼跟在后方,一言不发,待到两人真正进入卧室之后,他先拉开柜子抽屉,从中摸出了一样小东西攥在手里,然后转身出去,关上了房门。沈子淳坐在一片黑暗中,不明所以,就听得门锁&ldo;咯哒&rdo;一声,却是被沈嘉礼用钥匙从外面反锁上了。他不再感到寒冷,只是瑟瑟发抖,他完了。沈嘉礼将卧室房门反锁后,把那枚小钥匙揣进睡衣口袋里,面无表情的继续向前走,一直走下楼梯,走去餐厅,从冰箱里端出了一盘冰凉的果冻。将一只小银勺插在其上,他一步不乱的回到了客房。客房内只开了壁灯,段至诚光着身子坐在床上,胯间那通红的东西横搭在腿根处。沈嘉礼端着那盘果冻坐在他身边,亲自用小勺子喂他吃。段至诚吃了两口,忽然伸手抱住了沈嘉礼,又把个大脑袋枕在了他的肩膀上:&ldo;嘉礼,你对我太好了。&rdo;沈嘉礼的眼睛瞄着他下身那具东西,心里想着被自己锁进房中的沈子淳。侧过脸亲吻了对方的额头,他柔声说道:&ldo;我爱你嘛!&rdo;段至诚很幸福的低低笑出声来,又直起腰接过那盘果冻,口中说道:&ldo;嘉礼,不用你伺候我,你躺下吧。&rdo;沈嘉礼笑模笑样的看着他,一边看一边抬手解开睡衣,重新把自己扒了个一丝不挂。蜷缩着趴在段至诚身边,他自嘲似的笑道:&ldo;我这个人,就是在床上下贱。&rdo;段至诚一听这话,忍不住用冰凉的小勺子在他那乳头上刮了一下:&ldo;别胡说八道,这不叫贱。&rdo;沈嘉礼轻轻的呻吟一声,胸前那一点登时就涨硬起来了。段至诚身心燥热,本想吃点凉果冻爽快一下,然而看到了沈嘉礼这个反应,他食欲全消,下面的小兄弟倒是犹犹豫豫的站起来,对着沈嘉礼直点头。沈嘉礼见到此情此景,就把脸埋进凌乱的床褥中,无声的大笑起来。段至诚身为一位游手好闲、不思进取的少爷家,这些年自然不会被一位夫人所彻底束缚住。不过拈过那么多花,惹了那么多草,他没想到自己会经历这样回味无穷的一场偷情。沈嘉礼在床上的确是下贱,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碰他哪里都会发情。又因他在外面是那样的尊贵体面,所以背地里的露骨风骚格外带有刺激性。段至诚现在感觉世间所有人都是乏味无聊的,就只有沈嘉礼无比美妙。凌晨时分,他不情不愿的穿上衣服,抱着沈嘉礼从头到脚的亲,亲了又亲,亲完再摸。最后他嗅着手指,神魂飘荡的独自离去了。段至诚一走,沈嘉礼就露出了本来面目。他草草穿上睡衣,皱着眉头为自己点了一根烟。怒气冲冲的一脚踢开客房房门,他一路走一路拍打墙壁上的电源开关,走廊内瞬间就通亮起来。停在卧室门前,他掏钥匙打开房门,进屋后依然是先开电灯。在这骤然到来的光明中,他看到沈子淳瑟缩在墙角处,面白如纸,眼睛睁得大大的,神采全无‐‐是被吓坏了的模样。无处可逃沈嘉礼微微侧过身,一手夹着那根烟卷,一手抬起来,将房门严丝合缝的关好。在做这动作之时,他一直微微低着头,目光锐利的盯着沈子淳,脸上又带着一点儿讥笑。迎着他的目光,沈子淳木然的眨了一下眼睛,睫毛阖下去,挤出两滴冰凉的泪水。张开嘴微微抽了一口气,他微微的哽咽了一声,然而也没有话说。沈嘉礼迈步走到了沈子淳面前,然后慢慢的蹲了下来。将烟卷送到唇间深吸一口,他似笑非笑的向前探头,将那烟雾吹拂到了沈子淳的脸上去。&ldo;不错嘛!&rdo;他抬手在沈子淳的脑袋上摸了一下,随即顺势收拢手指抓住了那一头短发:&ldo;学会扒门缝了。&rdo;他歪过头,眯着眼睛审视沈子淳,又柔声问道:&ldo;好听吗?&rdo;下一秒,不等沈子淳回答,他骤然手臂用力,薅住对方的头发向后方墙壁上撞去。沈子淳猝不及防,随着他的力道就把脑袋咣咣磕在了水泥墙上‐‐可是并没有反抗,单是咧着嘴无声的哭。而沈嘉礼在如此泄愤过一通后,又扭头吐出烟头,不由分说的去扒沈子淳身上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