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礼不由自主的皱了一下眉头,勉强笑道:&ldo;马兄胃口很不错嘛!&rdo;马天龙听了&ldo;马兄&rdo;二字,心中一动,心想沈嘉礼今天这是吃错药了?怎么好像发了花痴一样,四处示好?&ldo;老弟。&rdo;他也放出亲亲热热的语气:&ldo;不瞒你说,我这人没别的爱好,就贪个吃喝嫖赌。嘿嘿,让你见笑了!&rdo;然后他又问道:&ldo;老弟,你这次回天津,是有公事要办?&rdo;沈嘉礼摇头答道:&ldo;大过年的,还有什么公事要办?忙了一年,我也回家休息几天!&rdo;马天龙一听这话,立刻笑道:&ldo;太好了!老弟,既然你肯喊我一声马兄,想必多少总会给我几分面子。这回到了天津,我少不得要去你那儿叨扰,你可甭撵我!&rdo;沈嘉礼微笑点头:&ldo;求之不得,怎么会撵?&rdo;马天龙心神不定的快活起来,总觉得眼下这气氛好的不大对劲。咕咚咕咚的又喝了一气啤酒,他终于找到了自己那烦恼的根源,一声吆喝,把小田副官轰出去了。马天龙也听说了南方大将车站遇刺的新闻,知道沈嘉礼恐怕要跟着倒霉;没想到如今一见面,他竟是轻轻松松的回家过年去了,丝毫没有那种冗务缠身的疲态,也不像是要下台的模样,就十分惊讶,暗暗赞叹对方的力量。沈嘉礼的模样既讨人喜欢,又是位权高位重的人物,真让马天龙越看越爱,恨不能同他结为异性兄弟;只是交情还不够,不敢造次。而沈嘉礼闲闲的和他笑谈一路,也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恭维,当然知道其中的原因,便在得意之余又暗暗叹息,心想段慕仁那边还是不能不敷衍的,那老爷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当真是自己的贵人。不知不觉,火车抵达了天津。这边的沈宅事先得到通知,此刻便有汽车过来接应。沈嘉礼同马天龙道了别,领着沈子淳下火车上汽车,顺顺利利的就到了家中。这边的房屋虽然空落已久,但因有仆人打理,所以丝毫不乱。沈嘉礼站在一楼的客厅中,见四周窗明几净,全是旧日那种安闲又清静的光景,心情立刻就惬意平定了下来。他不再殴打恐吓沈子淳。甚至在卧室中,他还主动伸手拥抱了对方。沈子淳先还惴惴,后来见他是真不发疯了,这才委委屈屈的撒起娇来,又要把沈嘉礼往床上拉扯:&ldo;三叔,我想了,你让我做一次吧,求求你了。&rdo;沈嘉礼受了段慕仁的荼毒,现在身上还疼痛着,故而摇头笑道:&ldo;今天累了,明晚吧。&rdo;沈子淳眼睛一亮,认认真真的正视着沈嘉礼道:&ldo;三叔,明晚,说定了,你可别骗我。&rdo;沈嘉礼搂住他,满头满脸的狠狠亲了一遍:&ldo;小淳,傻宝贝儿,三叔怎么舍得骗你。&rdo;沈子淳忘记了自己在不久前所挨过的揍,诚心诚意的说道:&ldo;三叔,你对我真好,我爱你。&rdo;美人在抵达天津后的第二天,沈嘉礼便带着沈子淳去看望了二哥。沈嘉义糊里糊涂的混了大半年,时而穷时而富,倒也马马虎虎的把日子过了下来。沈嘉礼离开天津这么久,他没想过亲去北平看看弟弟;沈嘉礼如今骤然出现在了他面前,他也是发自内心的真高兴,张开双臂就实行了一个拥抱礼。而沈嘉礼看了他那个油头粉面的漂亮样子,一点高兴的心情也没有。蹭在对方的胸膛上张了张嘴,他顾全大局,强忍着没有发出一篇埋怨。再说那沈子淳,如今体体面面的到了家,也很欢喜,帮着妈妈做这做那,又讲述自己在北平的近况。沈家二嫂这半年倒是真真正正的过了几天安闲岁月,因为孩子多,所以也不是特别思念这位狼吞虎咽的长子;如今听说他过的好,那就更是放心了。沈嘉礼偷偷给了二嫂一张支票。二嫂接了支票一看数额,十分惊讶:&ldo;哟,三弟,这……&rdo;沈嘉礼低声答道:&ldo;二嫂,这钱你自己留着贴补家用,万一老二又胡闹起来了,你也有点钱可以度日。&rdo;二嫂知道三弟现在仕途通坦,手里有钱,故而也没有太做推辞,千恩万谢的收了下来。而在另一方面,沈嘉义还在眼巴巴的等待弟弟的施舍,等了半天,没等到,就腆着脸凑上前去,从后方搂抱住沈嘉礼的腰,摇摇晃晃的缠磨他。沈嘉礼先不理他,直到感觉时机成熟了,才又摸出一张支票递给他:&ldo;喏,这钱是让你用来养家糊口的,家里这么一大帮孩子,单是吃穿的用度就已经很可观了,你怎么还有闲心继续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