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三叔,你还疼不疼?&rdo;他弯下腰,小心的问道。沈嘉礼平静点点头,因为半边脸已经隐隐肿起,所以吐字有些含糊:&ldo;疼。&rdo;沈子淳凝视着他的面孔,发现三叔在这半年里有些见老。段慕仁善于扇人耳光。这回他还是控制着力道,并没有直接扇掉了沈嘉礼的脑袋。而沈嘉礼在家里又养了一天,果然是在感情生活沈嘉礼如履薄冰而又麻木不仁的,把这日子一天天的过了下去。他当真是把沈嘉义送进了天津特别市的铁路局内去,无需应卯办公,按月就可以得到一笔可观的薪俸。这一项收入算是沈嘉义的零用钱,有了这笔固定的进项,沈家二嫂至少可以保住手中那一点小小财产,不会被永远英俊、永远潇洒的丈夫哄了去。这天下午,春光明媚,沈嘉礼又被段慕仁叫去了家中。段慕仁的小院随着季节变换,焕发出了美好的春日气象。在鹅黄柳绿的草木丛中,爬山虎的嫩藤已经开始了这一年的新攀援;一大簇迎春花开的正热闹,金黄灿烂的,引来了几只早早出头的飞虫。沈嘉礼穿着一身灰素的夹袍,袖口整整齐齐的挽着,露出两只洁净的手。经过了这些时日的补养,他那面颊略略丰润了些许,然而脸色依旧苍白,总是微微蹙着眉头,仿佛随时准备着气急败坏。游魂一般的穿过小院,他刚一进门,就落进了段慕仁的手心里。沈嘉礼现在只要是和段慕仁独处,就要惊惧到心悸战栗的程度,然而又不敢拒绝反抗,那种无可奈何的虚弱模样,看上去实在是可怜得很。段慕仁倒是体谅他的心情,事前总会预备一瓶烈酒,权作麻醉剂。此刻沈嘉礼坐在外间房内的椅子上,手里握着一只方而扁的小洋酒瓶,一口接一口的灌那白兰地。段慕仁坐在一旁注视他的样貌举动,就见他面无表情,握着酒瓶的手是在明显的颤抖。一滴白兰地顺着他嫣红的嘴角流下去,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晶亮痕迹。一口气喝光那瓶白兰地,沈嘉礼将酒瓶放到面前的茶几上,急促的喘了两口气,随即紧紧闭了嘴,紧皱眉头望向前方。段慕仁看了他这个反应,揣测着火候是差不多了,便起身走了过去,弯腰扳过他的身体,又用手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面对自己仰起脸来。品尝似的轻轻吻上他的嘴唇‐‐先是紧闭不合作的,不过那倔强来的有限,很快便会烟消云散。段慕仁一边深入的亲,一边伸手去解他的纽扣。沈嘉礼依旧皱着眉头‐‐脸白,越发衬得眉毛浓秀,那神情是非常坦白的不情愿。沈嘉礼昏昏沉沉的仰卧在了桌子上,不知道这是怎样一个玩法‐‐但也不大关心,反正无论怎样,都是受罪。段慕仁的气息拂过他的面孔,声音在他耳畔含混的响起:&ldo;真滑。&rdo;沈嘉礼知道他这是在夸奖自己的皮肤‐‐老不死的仿佛是很喜欢他这身细皮嫩肉。裤子被彻底退下去,双腿又被大大的分开。下身那里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钝痛‐‐酷刑开始了。段慕仁做了这些年的君子,从来不是个好色之徒;然而如今一旦暗暗的破了戒,却是老当益壮,比那一般少年人的兴致还高昂许多。事毕之后,他容许沈嘉礼穿好衣裳,却是不放他走。大模大样的坐回椅子上,他逼着沈嘉礼跪在自己面前,以供他亲吻抚摸,尽那余兴。&ldo;除了至诚和我,你还有别的相好么?&rdo;他这样询问沈嘉礼。沈嘉礼委顿着跪在他那大张着的双腿之间,心头很迷糊,感觉自己陷在泥涂中不能脱身,已经被揉搓侮辱的没了人样。&ldo;没有。&rdo;他轻声答道。段慕仁对他存有一种轻蔑的好奇心,这时就俯身过去,压低声音笑问道:&ldo;我看到了最后关头,你像是也很舒服。&rdo;沈嘉礼忽然笑了一下,喃喃的答道:&ldo;是伯父本事好。&rdo;段慕仁直起腰,想入非非的微笑起来;又把沈嘉礼托抱到自己的大腿上,肆意的上下摸索。沈嘉礼酒气熏天的离开段宅,回家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