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也立刻反应过来,左手拔出腰间环刀,猛砍敌军军士胸口,立刻撕开一条缺口。
血流如注。
敌军的气息顿时一窒。
许汜本以为这是压上去就能立刻结束的战斗,可见对手的抵抗居然如此猛烈,赶紧挥动令旗,命令士卒两翼包抄。
可黑夜里视野不好,士卒在高度紧张中很难看到令旗,这一晃有人想变阵,有人原地不动,反到惹得一片大乱。
战争搏杀经验非常丰富的徐和立刻意识到这是为什么,他故意哈哈大笑道:
“你们令旗让撤,你们不动,这是想死吗?”
说着,他丢掉铁矛,拔出环刀,猫着腰一个猛子扎入敌阵之中——这招若是白日便是找死,可在黑夜中众人反应不灵,不少人听了徐和蛊惑,又见阵型生乱,都下意识地寻找令旗所在。
有的看见令旗摆动,一时又忘了这是什么旗号,有的想跟随令旗号令,但同伴没有反应过来,登时撞了满怀。
徐和艺高人胆大地一个猛子扎进去,撞入一个军士怀中,那环刀顺势在他的肚子上一抹,又立刻猛砍另一人的大腿,这一撞一扑立刻搅得许汜前军大乱。
长矛挡住了敌军的进击,近距离的搏杀中徐庶也换上了环刀。
他的刀法比徐和更快更狠,利刃到处皆是一片惊呼惨叫,许汜军的阵型更加慌乱。
如果徐庶军有五百人,只怕这一下已经分出了胜负。
但徐庶军只有三百余人,许汜一开始是名士姿态在城头观兵导致士卒指挥不灵,此刻他亲自调遣,厉声呼唤,他手下的士卒终于各个回过神来,从两边包抄过来,一张大网在黑夜中缓缓张开!
看上去,这就是杀局!
“给我披甲,我近前号令!”
徐庶见城中的众军缓步过来,也知道拼命的时候到了。
他紧握环刀在手,径自猛踏一步。
脚下的黄土溅起一片细细的微尘,四周的空气似乎稍稍停了一下,空气中的汗味和浓厚的压抑清晰可辨。
两军渐渐接近,徐庶厉声高喝道:
“前进,我为诸君开路!”
徐庶这一声大喝,却没有如蛮牛一样立刻扑上去。
相反,在他的号令之下,徐庶军为数不多的弓箭手站出来将准备好的步弓举起,搭箭、瞄准,然后就是一片倾斜而下的箭矢抛射出去!
许汜军的火把多,他们在明,徐庶军的火把少,人影模糊,再加上徐庶的一声怒吼,确实让许汜军的士卒分散了注意力。
本来走在前面的军士都拿着圆盾小心提防,听见徐庶的怒吼后下意识地想放下盾牌换长矛拼杀,没想到迎头就是一片箭雨,顿时一片忙乱,被射中的几个纷纷惨叫着倒在地上,周围士卒的队形也下意识地有些散乱。
抛射的杀伤力有限,但在这种遭遇战中却是最好的手段。
徐庶抓住机会,拖着长矛大步向前,跟前排列阵的军士一起挺矛猛刺,近身肉搏。
徐庶军的汉子各个吃饱喝足且斗志昂扬,面对面的碰撞居然生生挡住了数量明显过他们的敌人,还把敌军前排推得东倒西歪!
“啊……”
刺耳的惨叫响彻夜空,鲜血近距离的喷在徐庶的身上,温热温热,可被冷风一吹,又冷的如冰渣般寒冷。
初次碰撞,倒下的不仅有敌军的军士,几个徐庶军的士兵也被长矛猛地刺中胸口。
他们有跟徐庶逃上山的曹军、有个徐庶一起逃出鄄城的流民,还有几个在廪丘刚刚投奔己方的原曹军军士。
尽管徐庶已经准备完全,已经思考好了所有的方案,可初次交锋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死伤。
徐庶亲眼看着这些刚才还跟自己谈笑的汉子被敌军的铁矛贯穿,然后只来得及出一声不甘的怒吼,就这样静静地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就是……战争!
“死!”
徐庶只是稍稍一怔,几把铁矛已经当胸刺来,眼看就要洞穿徐庶的身体。
可徐庶并不是孤军奋斗。
忠心耿耿的徐和紧紧跟在徐庶身前,见长矛如风,这汉子抱着圆盾猛撞过来,手中的铁矛如电,将刺来的铁矛尽数荡开。
徐庶也立刻反应过来,左手拔出腰间环刀,猛砍敌军军士胸口,立刻撕开一条缺口。
血流如注。
敌军的气息顿时一窒。
许汜本以为这是压上去就能立刻结束的战斗,可见对手的抵抗居然如此猛烈,赶紧挥动令旗,命令士卒两翼包抄。
可黑夜里视野不好,士卒在高度紧张中很难看到令旗,这一晃有人想变阵,有人原地不动,反到惹得一片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