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他又道:“虽然我们找不到之温姑姑,但说不定她在某个地方,生活美满,儿孙满堂,那易家也算开枝散叶了。”
说起易之温,夏老太太目光落在沈清芜身上,“你看清芜这孩子,像不像你之安姑姑?那时我还以为她外婆便是你们要找的易之温。”
夏老太太这么一提,易从澜便细细打量起沈清芜来,半晌,他笑着说:“这么一说,小姑娘的眉眼还真和照片里的之安姑姑有几分相似。”
细究起来,易之安离世时,易从澜还没出生,他对姑姑的印象也仅限于照片。
“可惜呀,她外婆不姓易,而且身世也没有可疑的地方,就一地地道道的兰陵县人。”
易从澜皱了皱眉,想了会儿,说:“哦?兰陵县啊,我当年回国寻之温姑姑便是收到消息,有人说在兰陵县附近见过之温姑姑。”
“可是后来现那人只是随口一说,他连之温姑姑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
沈清芜:“舅舅来过我们兰陵县?”
易从澜点头,“很久了,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夏老太太又问:“从澜,这次你打算在国内留多久?”
易从澜食指和中指夹住高脚玻璃杯晃了晃,酒红色的液体沿着杯体的弧度荡了一圈。
“我在英国的拍卖公司打算在国内物色几家画廊长期合作,所以这次逗留的时间会长一些。”
夏老太太眼睛瞬间亮晶晶的,脸上难掩骄傲的神色,“我们清芜啊也是开画廊的,而且在京州的口碑可好了,我不少朋友都是她画廊的客户,你看适合吗?”
易从澜抿唇浅笑,“那天我在小姑娘的艺术馆看了很久,年纪轻轻的,很有想法。就是不知道小姑娘,有没有这个意向?”
沈清芜还没说话,身旁的男人已经淡漠开口:“没有。我们明年打算造人,我老婆说要生三个,没时间开拓海外市场。”
夏老太太一听他们打算让她明年抱上曾外孙,也不追究6厌行的无礼,眉梢眼角满是笑意。
“好好好,我改天让小柯送些补身体的到你们那,女孩子怀孕前后都要把身体补好,才不会留下病根。行哥儿,以后不许惹老婆生气,知道吗?”
沈清芜:??
她什么时候说过要生三个?她怎么不知道?
但她确实没有要与易从澜合作的意向。
晚饭结束,离开时,沈清芜被男人连推带搡地塞进宾利后座。
沈清芜扭头,“外婆,我陪你……”
“砰”——
车门关上。
夏老太太在车窗外笑吟吟地挥手。
车子驶出商场车库,夏老太太的身影已经瞧不见了,沈清芜才挣开男人的手,贴着车门坐,离男人远远的。
“6厌行,你为什么要替我拒绝舅舅?”
6厌行睨了女人一眼,大概是因为喝了些红酒的缘故,她的脸染上两朵红晕,双眸水色潺潺,像一朵迎着霜露盛开的蔷薇,娇艳欲滴。
他往皮质座椅里靠去,长臂一伸,把女人捞到怀里,低头寻上女人的唇。
他的猫儿被锁在这车里,便跑不掉了。
先亲了再说。
趁着女人的喝了酒反应慢半拍,狠似的加深这个吻,在女人反应过来暴怒之际,又快放开她。
带着薄茧的拇指指腹轻轻拭去女人唇边的水。渍。
无视女人的怒气,一副无赖的模样,“老婆,一个星期没亲亲了,我忍不住。”
女人红唇微张,刚说了个你字,又被男人打断:“那个易从澜,我不喜欢他。”
男人成功转移了女人的注意力。
沈清芜一愣,“为什么?”
6厌行撩起眼皮,颇是轻蔑地说:“他是我爸的情敌。”
“我爸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
沈清芜:“你说他喜欢……嗯,喜欢我们妈妈?”
“嗯,妈妈小时候经常跟着外婆去英国探望易老太爷,他们就是那时认识的。”
沈清芜:“可是,喜欢一个人没错。”
沈清芜突然觉得易从澜一直单身很可能是为了夏初宜。
6厌行捋了一把额间碎,“小阿芜,离他远点,他是笑面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