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南方的山里出了一条伤人的蛇妖,为祸一方,害了很多条人命,有人请我师父过去消灭这条蛇妖,原本以我师父的实力是可以对付得了的,我们跟去只是防止它逃走。那天夜里我在洞口守着,那畜牲在洞里掠阵,师父和蛇妖斗得难解难分的时候,这个畜牲从背后捅了师父一刀,抢走了他的法器衣钵,结果师父死了。”
“师父最后的心愿就是希望我能进龙虎山学本事,可是我天赋太差,这辈子根本没资格入门。”
青松哥说到这里,泪水长流,对着大湖大喊起来“师父——”
远处的人都朝着这里投来疑惑的目光。
我沉默着,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因为我没有体会过青松哥与他师父的情感。
但料想这样的感情就像是我和薛夫人一样,从一定程度上来说,薛夫人也可以算是我的师父。
而青松哥和他师父还是朝夕相处,情若父子,更胜我和薛夫人。
青松哥擦干泪水,道“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办法找这个畜牲,可是一直找不到,但我知道他终有一天会找上我,因为师父的飞剑还在我这里,以那畜牲贪婪的性格,肯定不会放过这样一宗宝物。”
“如果他真的找上门,你能挡得住吗?”
“挡不住也要跟他拼了,他天赋好实力强,那老子就不跟他斗法,道术杀不了他就用刀,刀不行就枪,这些东西我早准备好了。”
我对他说道“等我练完五雷掌,替你报仇。”
青松哥所说的法子的确能够报仇,不过现代社会用这些东西杀人是要偿命的,但用道法杀人就不一样了。
青松哥却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的,五雷掌只是道门中一套广为流传的法术,练好了确实很强,但这一招很多人都会,而且你才刚学会,就算你天赋异禀,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是那畜牲的对手。”
“他很厉害么?”
“这畜牲说起来是我的师兄,四五十年前就开始跟着我师父学习道法,比我入门早很多,天赋更不是我能比的,何况他还抢走了我师父大部分的东西,除了飞剑以外,基本得了所有真传。”
我在心中记下了王定辰这个名字,青松哥待我不薄,如果我有能力,当然要帮他出了这口恶气。
时间飞逝,从我练会五雷掌开始,已经过了将近一年。
这一天是于梦婷的忌日,我想用喊魂的方法看能不能把她从地府喊出来,但刚刚摆好道坛,进行尝试,脑袋便出现剧烈的眩晕,而后道坛上的香也直接断了。
青松哥看见了,叫我不要白费力气,那镇抚使就算在地府也是一方大员,他看上的人当然不可能再被我们随意的喊动,继续下去只会有危险,叫我不要再记着此事。
我点点头,其实这一年以来,和梦婷相处的点点滴滴已经逐渐模糊了,但我还是忍不住会担心她,毕竟谁也不知道跟着这样一个地府阴神,日子究竟会过得怎样。
“有个事情你马上过去一趟。”青松哥道。
“什么事?”
“西街出现了一个戴面具的怪物,短短几天已经害了五条人命,雷队长刚刚打电话来说的。”
“戴面具的怪物……应该是什么变态杀人犯吧?这是刑警队的事情啊。”
“我也是这么讲,不过雷队长怀疑那家伙不是人,我看了他过来的监控,确实有古怪。”
他说着给我播放了一段视频。
时间是凌晨,在一个没什么人的十字路口,道路上空空荡荡的,半天也没有一辆车子经过。
一名醉酒的年轻女性晃晃悠悠的出现在摄像头里面。
她似乎是酒劲儿作,刚走到路口就原地坐了下来。
坐下没多久,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从后面蹑手蹑脚的靠近,脚步很轻。
刚开始他走得很慢很谨慎,直到抓住那女人的胳膊,这才一把将其拎在手中,飞快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