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言见云汐若沉默下来,蹙了蹙眉,终究是问了出来。“你想要……再看看他吗?”
听到君墨言这么说,云汐若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目光熠熠的盯着他看。“可以吗?”君墨言闻言嘴角微微上扬,像是有些勉强的扯出了一个微笑。
他摸了摸云汐若的头,将罪律司大屏幕切转到了露西所在的世界。“汐若,有些事情……你应当是有权利知道的。”
云汐若感激的对他点点头,目光落在了屏幕上,那个熟悉的身影身上。
云汐若离开了那具身体之后,那具身体也因为灵魂缺失而迅开始消散。路西法眼睁睁的看着那具身体消散于指间,眼中布满了惊慌失措。
他的身子似乎在微微颤抖,整个身影显得有些寂寥。“安琪拉……”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但那些指缝间的光影,就如同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时光一样,再也抓不住,再也无法回头。
门口忽然响起了侍从慌慌张张的通报,那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喜讯,但是此时此刻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路先生,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奥罗拉夫人………遇刺身亡了。”路西法闻言愣了愣,半响都没有回过神来。
“你说什么?”侍从恭敬的回答道“听说有人冒充家族成员,混进了血族城堡。在奥罗拉夫人他们进行密会的时候,突然冲出一人手持桃木利剑刺入了奥罗拉夫人的胸膛。”
“那个人出手极其狠厉,奥罗拉夫人还来不及被救治就死掉了………”听侍从有些哆哆嗦嗦的叙述,路西法忽然笑了起来。
他的眼眶有些红,笑声却愈凌厉。听说这有些低哑的嗓音,云汐若的心口止不住的疼痛起来。
“呵……你将我的一切都打算好了,所以才要这么决绝狠心的,离开我的身边吗?”
路西法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捂住了眼睛。“我不该觉得你是需要我保护的小血仆,你从来都是显山不露水的存在……”
过了片刻,路西法放下手来,一双眼睛里已然一片赤红。他看起来和平常无异,冰冷的脸庞和妖冶的红瞳。
但是云汐若却清楚的明白,从这一刻起,已经有什么在悄然改变了。如果说之前的路西法是将自我隔绝,不愿意去解除和相信世界尚存的温暖。
那么现在的路西法,就是彻底抹杀了所有可能会产生的情感!云汐若的突然离开,还是伤害到了他了……
“额……路……路先生?”正在这时,一边的米迦勒,已然苏醒过来。他伸出手,揉着太阳穴,眉头紧紧的皱起来。
“我……我这是怎么了?”路西法淡淡的开口“……你被人附身了。”
“什么?!”米迦勒听到这话顿时清醒了不少,一个激动便从地上窜了起来。他动员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路西法。
“怎……怎么回事?!那……那我有没有伤害到先生?”路西法摇了摇头“……我没事。”
6新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米迦勒,心里顿时有一阵虚。他看了看周围,整个大厅里还弥漫着肃杀之气,但是环顾一圈却没有见到那个一直跟在路西法身边的小丫头。
“奇怪,怎么好像没有看到安琪拉?”本来是一句无心的询问,落到有心人的耳朵里便像是绵密的银针,深深的刺痛了路西法。
“他本就不是什么普通人类,刚刚生一些事之后已经死了。”米迦勒闻言,眼中的惊诧更甚了几分。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路西法,他脸上面无表情,好像这件事不过是一件寻常琐碎。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世界掀起了一股惊天动地的风浪。
而眼前这位路先生,也不再同于往常。“现在跟我去一趟古堡,有些事情,也是时候该做了。”
路西法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扬起了一个讽刺的弧度。既然是他费尽心思为他铺就的未来,那他若不好好走下去,岂不是要对不起他这番“苦心经营”了吗?
想到这里,路西法眼神更阴沉了几分,朝着门口大步走去。米迦勒见状赶紧跟在露西生后,整颗心都跟着高悬了起来。
路西法赶到古堡的时候,那里已然乱作一团。那些之前耀武扬威的长老,此时此刻正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路西法在此时走进了他们的视线,见到路西法的身影,这些人的脸色更白了几分。路西法现在跟没事人一样,那就意味着宁吉尔斯的计划失败。
他们意图夺走路西法灵力和权力的目的,就此彻底破灭。“几位真是颇有闲情逸致,大晚上的,聚在这里品茶聊天呢?”
路西法勾起唇角,在他们跟前的沙上坐下。眼睛朝着那几个当其冲的人一扫,便叫他们吓得腿软。
“没……没有……”
“你们在讨论什么呢,看起来………好像还挺热闹的啊?怎么样,要不要跟我也说说,说不定………我还能给你们出谋划策一些呢?”
路西法闻言轻笑出声,目光淡淡的定格在那个出生的人身上。就在几个人无错愣神的时候,路西法掌心凝聚灵力,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
便直直的刺入了那人的胸口!!!
众人见状吓了一跳,有几个胆子小的更是跌倒在地。那个长老只来得及惊叫一声,便在他们的眼前化为了烟尘。
“我可不像你们这般有闲情逸致,也不想和你们这些人废话。你们的那些计谋已经彻底失败,从今往后,我便是这个家族唯一的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