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然敲门,没人回应。
门自己开了,他直接推门进入。
一进门,房间里的灯关了,一个火热的身子将他抱住。
“齐然,你要帮帮我!你帮了我,我就是你的。”杜姑娘在黑暗中呢喃。
“你先把衣服穿上,到底怎么回事?搞这一套,我们以后还怎么相处。”杜姑娘的长相不算丑,长期练武身材也是绝佳,但齐然有底线,不喝醉的情况下是不会乱来的。
杜姑娘也觉得这招她不行,于是窸窸窣窣地将衣服穿好。
“我给你说个故事,可好?”齐然点头,杜姑娘开始娓娓道来。
“前金末年,关外大地迎来了闯关东的大潮。山东人杜三利入奉经商,这人头脑灵活,虽说世道不好也能有个盈余,所以身家也算得上殷实二字。这乱世中殷实人家最容易被官府惦记,于是几个小吏勾结给定了一个贩卖私盐的罪名,将他缉拿下狱。”杜姑娘说着眼中已经噙满泪水。
“这人就是你爹,杜三笠杜老当家?”齐然也猜到了,要不然杜姑娘这绝世武功不合理啊。
“正是,实在是小吏太狠毒,逼死我娘,霸占我家财产和店铺,逼得我爹杀官造反。当时的朝廷鞭长莫及,也就随他去了。时间一长,奉天省就成了三大寇的地盘了。”杜姑娘擦了擦泪水继续说道。
“三大寇是?”齐然问道。
“八角亭的张四虎,青马坎的我爹还有辽河南路马麒麟。彼时,我爹实力最强手下有一万直属马队,还有九帮十八寨三万仆从军,是奉天一等一的实力。但我爹不识时务,不接受朝廷的招安,所以被张四虎和马麒麟两路夹击,被打的只能守在青马坎的老营里。两方谁也奈何不了谁?如果事情只是到这里,我也不怪张四虎,毕竟兵贼不两立。”说到这里愤愤不平的表情浮现在她脸上。
“谁知道张四虎不讲江湖道义,请我爹的叔父出来作保,说是想谈收编。这个时候,我爹已经心灰意冷,就想给手下兄弟找一条活路。于是,同意和张四虎在新民府谈招安事宜。我爹不知道是计,他单刀赴会,心想最多是被张四虎缉拿囚禁。没想到张四虎真下死手,将我爹当场格杀,随即又派人突袭青马坎,在大炮和机关枪的围堵之下,青马坎损失惨重,我爹的几个结义弟兄拼死才将我送出张四虎的包围圈。”杜姑娘提到自己的父亲又是泪流满面。
“然后,你就到了察哈尔又举起你爹的旗号,在立山头?”齐然他到这个时空遇到的一阵风就是杜姑娘建立的。
“但我终究是女人,只能暗中扶持了一个我爹老兄弟当家。哪知道这个人就是张四虎在青马坎奸细,后来他又想霸占我给他做压寨夫人,我跟他说差着辈分的事情,他就突然翻脸了,逼得我跳崖求生。再后来,我听说你一个人讲三千马匪给击溃了,就到你的镖局去应征镖师了。”剩下的故事,都是和齐然一起她也不用解释了。
“你和我说这些,到底要我帮你什么?”齐然听完了杜姑娘的故事问道。
“帮我杀张四虎!杀了他,我给你生儿子!”杜姑娘说完,齐然都惊呆了,刺杀关外四省巡阅使,报酬是帮你生儿子。
“恕难从命,我是经制军人,张四虎也是经制军人,我没有理由刺杀他。再说现在刺杀他,我就得天涯海角的跑反,关键是我们还有这么亲朋好友在京师,你是不是以为我疯了。”齐然直接回绝杜姑娘。
“那你给我提供方便,我自己刺杀张四虎,我这就把身子给你,从今以后我们两不相欠。”杜姑娘解开自己的纽扣。
“你别想这些有的没的,现在不是时候,你根本杀不了张四虎,就是我想杀张四虎也只会在战场上堂堂正正地击败他。”齐然按住杜姑娘的手不让她解开自己的纽扣。
两人在狭小车厢内突然交手,齐然的武功是短打的擒拿术正适合狭小空间,而杜姑娘的武功是大开大合的连环腿则处处受制。
“反正我人早晚是你,你来吧。”杜姑娘被齐然反制在身下,索性放弃抵抗。
“你清醒一点,我们经过辽军的地盘,他们要是认出你,我们这几百人还不够二十万辽军看的。”截械事件生以后,张四虎的辽军扩编了二个师又七个混成旅近六万兵力。
杜姑娘说又说不过,打也打不过,突然她面向齐然一口咬了上去。这一口咬在齐然的手臂上,瞬间就有血流了出来。
齐然爱才忍痛让她泄,谁知杜姑娘一头撞到他怀里痛哭起来,他只能帮她抚背顺气,任由她将自己抱得更紧。
“营座,新民府到了,张双喜少帅在车站迎接咱们哩。”敲门的是陶白白,依照他的研究张双喜是最成功的富二代,是他结交的重点对象。
“你就不要下车了,出了奉天再说,报仇的事情要从长计议。”怕杜姑娘闹事,齐然将她的枪都收起来亲自保管。
“齐兄弟,恭喜高升!”张双喜见了齐然就像是看见了多年未见的异父异母的兄弟。
“父帅在奉天等待,我就抢先一步,在新民和你见面了。”他递上一个红包,这是给齐然的贺礼,老张家迎来送往的礼数上绝对不缺。
“张兄客气了!”齐然收了红包,有钱不赚王八蛋。
“下一步我到黑龙江去剿匪,你那边回来的时候去看我啊。”张双喜的话意思是你要不顺利就退到辽军的防区来。
“你要是剿匪顺利的话,也可以到熊国这边来看我,到时候我带你溜大洋马。”齐然的意思是说,你要是剿匪不顺利,可以到熊国来投奔我,我还给你洋马骑。这是因为齐然听马镇雄说,张双喜就是东北炮王,从官宦人家的小姐到远房亲戚他都不放过。
“镇雄,你怎么也到赴欧军去了,父帅还说你毕业回来,给你安排到卫队旅当团长嘞。”张双喜正尴尬就见马镇雄从火车上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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