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命的孙儿,快和奶奶说说这些年,你和你爹都去哪了?”沈氏五十多岁,在这个时代已经是个老妪,她也没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自己的孙子。
“奶奶,孙儿这些年随着父亲在柔然做生意,没有吃多少的苦。”齐然拍拍自己的胸脯安慰老人,毕竟是自己的曾祖父。
“这是五百银圆,先帮家里起个屋子吧。”齐然将朱普赠送的银元给了沈氏,因为这袋子银圆除了重,其实价值不高,但对于齐家这样的家庭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
“奶奶怎么能要你的钱,这都是你的卖命钱,听说你还到了熊国打仗,书上说熊国人可是生吃人肉的。”她的曾祖母其实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因为家道中落才再婚嫁给了齐谦。
“奶奶,我手里还有积蓄,再说我马上又要升官了,手里不缺钱。”齐然带入角色很快,因为他现有人在偷偷观察着这一切,好像还是在高家出现过的人。
沈氏坚持不要,但是齐然将钱就放到了家里的柏木桌上。
“沈氏,儿孙孝顺这是好事,但银钱可得收好哦。”暗中窥探的人从黑暗中出来,眼睛就盯着柏木桌上的银元。这也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妪,不过身上的服饰比沈氏要好得多,都是缎面的襦裙,纯金的饰散着贵气。
“这位是齐家老大的儿子吧,我是你爷爷的东家,你叫我范爷爷就行了。”老妪的后面还跟着一个男子,此人和齐然的曾祖年纪相仿,也是六十多的年纪他曾在高府门口匆匆一睹过,不用问也知道,这就是庐州第一账房家庭的掌舵人范老爷,要说这个范老爷也是一个奇人,他先是给前金的李家做账房,后来李家没落,又被高家请去做了账房,因此他自己也积攒了不少身家,还在庐州商业要冲安庆街上开了庐州第一家现代化旅社江淮大旅社。
“见过范爷爷!”齐然行礼,他知道这位范老爷是庐州四大家族的钱袋子,相当于私人信托公司经理,而且范家一直对齐家不错,一直到建国以后,两家才因为江淮旅社的问题翻了脸。
“你是官身,就不要住家里了。你家太简陋了,齐谦安排你孙子住大旅社的上房,花费都走我家的账。”范老爷挥斥方遒,他见齐然身穿军官装,便知道他是齐谦的孙子了。而他又是个知道内情的,他知道高执政要用齐然,还想找齐然为婿,但高府掌家夫人不愿意将自己美丽的女儿下嫁于穷小子齐然,他也是知道的。
他把这两件事在自己的脑海里一过,突然就想到了一个一本万利的想法。高府门第太高,他范家的门第不高啊,而且他也有一个漂亮的孙女儿,而且他和高家、齐家联系更为紧密,说到底他才是齐家的真正东家,齐家和高家中间还隔着自己这层哩,而高家和齐家就跟扯不上联系了,齐谦是因为跟着自己做事才接触到高家的下人,见过几次高执政的。
“多谢老爷关心,家里还有屋子就不要浪费公中的银子了吧。”齐谦本能的拒绝,他跟着老爷几十年了,也没见过老爷大方过几次,唯一一次大方就是自己娶填房,太奶奶给了五十个银元,老爷当场没有拦着,但是事后找理由扣了他半年的工钱。
“齐谦,我俩兄弟谁跟谁?我两个名义上是主仆,但是实际上都是按兄弟处的。你就说我妈当年对你怎么样,基本上我有的,你也有了(范老爷剩下的给齐谦使用,但总归是好心豢养),现在她老人家走了,我们两个老兄弟更得好好处,争取亲上加亲。”范老爷难得地搂住齐谦的肩膀,吓得齐谦瑟瑟抖。
“爷爷那就听范爷爷的吧,今晚我们全家住大旅社吧。这钱我来出,别跟我客气,就当是我替父亲奉养爷爷吧。”齐然两世为人也确实想看看童年时代破破烂烂的庐州第一私人宾馆,全盛时期的样子。
“好都去更好,我们两家也有日子没有一起吃饭了。”范老爷顺着话头,往年两家一起吃饭都是齐家服侍着范家吃饭,最后给齐家留点剩菜就行了,而且现在因为齐然的出现却要表现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
“老爷我这就让马大厨去准备,孙子你可有口福了,马大厨是前金时期的御厨,现也就是现在是新朝代,要不然有钱都请不来。”齐谦憨厚地一笑,让齐然开怀大笑起来,这就是家的感觉了。
从齐家到江淮大旅社步行都不要三分钟,也就是三百米的距离,这也是齐谦和齐忠工作的地方。前些日子齐忠因故被罢免了巡防营的三等警士差事,就被老爹带在身边做个打零工的长随。
齐然进了旅社有了时刻恍然地感觉,记忆中破破烂烂的江淮旅社变成如今金碧辉煌的样子。
“这是水晶灯,高卢国进口的,别看只有这么大,就要五百银圆。”齐忠在齐然身边介绍,他就在旅社里长大,里面的一砖一瓦都很熟悉。
“爷爷,你咋来了?”迎上来一个身材高大的姑娘,她风风火火地走到了范老爷面前,使了一个万福。
“你这丫头看见你齐爷爷,为什么不叫?”范老爷表面生气,却偷偷打量起齐然来,他心想这娃年纪轻轻就当了团长,一定是天天厮杀,哪里见过自己女儿这种国色天香的菜。
“老,齐爷爷。”姑娘怯生生地叫了一句,她本来是想说老齐的,但见一个年轻军官站在旁边,就及时转了话头。
“小姐折煞老奴了。”齐谦哪里见过范小姐如此恭敬,于是赶紧还礼。
“雪莲,这是你齐叔的孙子,算起来你们也是一辈人,就叫齐哥哥吧。”范夫人随口点拨道,一家人早在出之前就已经算计好了,现在齐家就要得势了,将雪莲下嫁给算是一本万利的大投资。
“齐哥哥好。”范雪莲虽然是小姐出身,但深谙家族投资之道,而齐然本就生得仪表堂堂,主要是笔挺的制服配上两颗金星,再加上镜面马靴腰挎手枪的形象,让她想起戏文中的赵子龙。
“范小姐好。”齐然本不想撩拨范小姐,因为自己身上的美人债已经够多的了,但是范小姐的长相实在是,像极了一位她本家的大美人,让齐然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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