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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

  时间短暂。

  他还无法看透这一座庞大黑白漩涡到核心到底是什么，只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恐怖生死轮回之力。

  这般力量，雄浑无尽。

  丝毫不亚于当初封印东帝遗迹的至强神阵，不，纯粹力量上，这一座微小黑色漩涡已经更加强大。

  恐怕，也只有星河边缘的古路阵法比这座天梯强。

  最重要的是。

  这一座庞大的黑白漩涡还在扩张，似乎还远未达到最巅峰。

  “不过，不管是什么，毁灭掉就好了。”江寒心中杀意滔天，亦产生了一丝庆幸。

  之前。

  他和雪帝交锋，踏过一片片界宇，葬灭一片片虚空，竟恰巧路过了一座黑白漩涡。

  那一座黑白漩涡并不算大，仅仅数亿里，和眼前这座比起来就是个小不点。

  但是，那一座看似不起眼的黑色旋涡，在江寒和雪帝的战斗余波下竟没有完全毁灭。

  这引起了江寒的注意。

  稍加感应。

  他便弄清楚了其中蕴含的力量，主要是生死之力，更有轮回之力，就仿佛一座微型的六道轮回，只是有许多细微差别。

  同时，透过冥冥中的时空和因果感应。

  和雪帝交锋的刹那，江寒便确定，这一座微型的黑白漩涡，勾连着广阔界海中的更多地域。

  顺着感应。

  江寒凭借对时空的掌控。

  直接‘看见’在广阔界海中，在一处处荒芜地域中，正有一座座黑白漩涡旋涡在不断吸收混沌气流扩张。

  这些黑白漩涡彼此勾连，都和界海深处的某一处产生了联系。

  那是——冥主的老巢。

  这一感应，透过命运长河和因果，江寒便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风暴正在逼近。

  这是命运中的示警。

  那一瞬间。

  江寒就醒悟了。

  他回想起了之前和冥主碰面时见到了那一座黑白漩涡，和感应到的这些黑白漩涡何等相似？

  只是大小有别，同时之前他遇到的黑白漩涡中有着一颗庞大无比的暗红色星辰。

  无论如何。

  很明显，散布于界海各处的无数的黑白漩涡，都是冥主布下的。

  虽然，江寒一时间不太清楚冥主的谋划到底是什么，但冥冥命运长河中逐渐显露出的示警。

  是做不得假的。

  即使达到帝境层次，也没谁敢说真正掌控未来命运。

  当时，没有任何犹豫。

  江寒一刀斩出，彻底摧毁了身旁的小型黑白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