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鼻子小眼睛的,气死了,叉着腰,只能步行,车子算是扔了。
还风光,黑黢黢夜跟白花花的雪,走一步他都很费劲,怕摔倒了腰,他腰现在凉飕飕的,全身都凉飕飕的。
嘟嘟囔囔的,“鬼地方。”
他就没看出来哪儿有风景来,见鬼的风景。
恨不得拽着James跟庞广白到跟前,一顿好喷。
风声音很大,这边是低地,两边是山脉,所有的冷空气都在这边下沉。
走几步,突然停下来,你就看他突然就开始跑。
他听到了。
要命了。
腰也不疼了,地上雪也不是问题,滑到的方向都是朝着那边去的,他离得很近,看到那顶帐篷了。
他因为在外面,听得清楚,帐篷里面的人,密封性好是听不太到的。
他没看清是什么,只看到黑影一只只的,绕着那个帐篷。
跑过去,他个子不高,人也不结实的,就那么大一个人,那群东西根本不怕他。
对着他呲牙。
庞京墨跑的心口疼,撕裂一样的疼,他把地上的雪团起来,然后扔,“没事——”
有的砸到帐篷上去,他手套摘下来了,没有别的东西,只能团雪球,他可能是高尔夫打得好。
“别出来,”庞京墨对着里面喊,就气死了,看清楚了,是一群狗。
看皮毛是家养的,不是野狗。
如果是野狗的话,全家都得在这里完蛋。
这边狗听不懂英文,家养的只听得懂俄语。
他呼哧呼哧的,手都冻僵了,那群狗对着他呲牙,低吼。
围着就是不走。
庞京墨恨得啊,又恨又怕。
他儿子都哭成啥样了?
他老婆还在里面呢。
就一边喊人一边团雪球。
帐篷划破了已经,庞广白看他头上身上都白了,结霜了一样的,她不敢哭,眼泪掉出来会结冰的,把James一层层包好,把刀扔出去。
自己抱着板凳,挡在那个豁口面前。
使劲的喊,那群狗也没想到她这么能耐,还能两面夹击。
庞京墨蹲下去捡刀,狗是怕人弯腰的,一群狗慢慢的抬起来爪子要扑他的,往前一窜一窜的。
庞广白跪坐在那个豁口那里,拿着板凳就扔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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