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他不是掉进永生花园那片名为“往事镜”的湖泊里了吗?怎么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明镜湖里?
肯定又是神使搞的鬼吧。
真想送他回人间,也大可不必让他溺一次水。要是真死了怎么办!
“您什么时候过来明镜湖边的?还掉了进去,真是吓死我了。”花沐皱着眉,显然心有余悸,“看来栈桥的护栏还是不够高。正好您和陛下要大婚了,明镜宫和白桥可以适当翻新一下,过些天我找人来把护栏加高吧。”
褚与昭也没法和花沐说他不是自己掉进明镜湖的,干脆顺着她的话附和了一声,就当确实是他失足跌落的,这事便算是敷衍过去了。
褚与昭拽住花沐的衣袖,问:“陛下呢?”
提到云溯,花沐愈愁眉不展:“陛下他……本来正打算去找您,但是不知道生了什么,他忽然说身体不太舒服,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不肯见人了。”
“身体不舒服?!”褚与昭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溺水的劲还没过,就猛地爬起来,“我去看看!”
褚与昭的外套不知所踪,或许还泡在明镜湖里。湿透的衬衫黏在身上,冬日的寒风一吹便令褚与昭浑身战栗,即便如此他还是顾不上去洗个热水澡、甚至等不及先去换掉身上的衣服,就直冲冲地往二楼卧房跑,花沐在后面追都追不上。
“云溯!”
卧房的门没锁,褚与昭着急地喊着,直接打开门进去了。云溯就坐在小客厅的沙上,垂着头,似乎在想事情。
褚与昭慌忙跑过去,怕自己湿透的衣裤弄脏沙,便干脆半蹲在云溯面前,仰着脸看他:“你哪里不舒服?怎么不叫医生来看啊?”
云溯没有立刻回答。
四周显得安静得过了头,褚与昭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刚才神使不在自己的居所,是去了哪里呢?
他的直觉总是在不该准的时候很准。
“我没事。”
omega的嗓音比褚与昭刚浸过的湖水还要凉。
云溯抬起头来,露出一双无悲无喜的眼眸,瞳孔漆黑如夜,里面看不到任何东西。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直到这时褚与昭才感觉到冷,冰水浸过的衣服死死黏在皮肤上,令他遍体生寒。
内心的炽热连同体温一起冷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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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与昭很没出息地逃回了家,人刚到家门口,便因高热而昏厥,倒在门柱旁,把柳诗芸吓得不轻。
这小子从小就健壮如牛,几乎没怎么生过病,更别提烧晕倒了。
而且看起来还如此狼狈。
恰好这天褚曦因为涅€€日休假回家了,便把弟弟搬回床上,紧急请了医生来家里给褚与昭看病。
所幸只是因为着凉才烧的,没有什么别的毛病。打完退烧针之后,褚与昭的体温便渐渐回落了。只是昏睡时他一直眉间紧锁,不知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做了什么噩梦。
柳诗芸忧心忡忡地和褚曦说:“我感觉褚与昭肯定是和陛下生什么事了。”
“你看,他病成这样还忽然跑回来,陛下那边也不闻不问的……”
距离大婚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谁也不希望这个时候出什么幺蛾子。
褚曦安慰母亲道:“等他醒来问问就是了,您别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