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溯眼底稍稍柔和几分。
他好像已经渐渐听惯了褚与昭说这样孩子气的话,不成熟里透着几分可爱。明明已经告诉过自己很多次不要再纵容,可还总是忍不住要纵容。
“好。”云溯没什么犹豫就答应了,俯下腰。
柔软的嘴唇轻轻在褚与昭略显干燥的唇角上贴了一下,原本捋在耳后的黑色碎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尖搔在褚与昭的脸颊上,羽毛似的,微微痒。
汹涌的情绪在胸口处不停地翻涌。褚与昭嗅着云溯身上淡淡的玫瑰清香,终是忍不住抬起手,将正准备直起上半身的云溯按住,扣着那截细瘦的腰将人死死压在了怀里。
年轻的a1pha像只饿久了的野兽似的,一口咬住云溯的嘴唇,用蛮力撬开闭合的齿列,探进去不依不饶地纠缠着云溯温热柔软的舌尖。
不知不觉一个月未见了,他实在太想念云溯的味道。每一个在军部休息室里骤然惊醒却摸不到身侧人的夜晚,都让褚与昭觉得煎熬难耐。
云溯怎么敢真的一个月都不找他?他怎么敢真的一个月都在闹自己的脾气?
褚与昭忍不住生自己的气,心中很愤懑,便越吻越卖力,在云溯的唇舌之间勾动搅弄,肆意妄为。
云溯被褚与昭弄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冷白的面颊渐渐染上一层薄红。
更要命的是,褚与昭的伤口在腹部,而云溯正伏在褚与昭的身上。omega生怕再把褚与昭的伤口扯到,想从怀里出来却又挣不开,便只能用双手小心翼翼的撑着a1pha坚实的胸膛,硬是抬着腰不敢落下。
这姿势很难受,云溯觉得腰酸,体温也在慢慢地向上攀升。
他一边艰难地趁着深吻的间隙呼吸换气一边想,褚与昭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褚与昭气没消,所以故意折腾他报复他,要看他支撑不住的模样。
这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云溯终于还是腰软,隔着被子压在褚与昭缠了好几圈绷带的小腹上。
“哎哟!”褚与昭松开人,故意叫得很大声很夸张,“好痛啊陛下!你压到我伤口啦!”
甚至还从眼角里挤出两颗眼泪来,装可怜。
云溯:“……”这小子!
明明就是自己故意的,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找他要补偿了?
云溯都要气笑了。
果然如云溯所料,褚与昭故意捏住了他的“把柄”,立马就来要求更多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陛下的情期就要到了吧?”褚与昭不让云溯起身,用手指轻佻地勾着云溯的一缕碎把玩,“怎么办,我最近都用不了腰了,好像只能陛下自己坐在我腿上动了。”
明明平常总是忘了要叫尊称,这会儿“陛下陛下”的,倒是叫得一声比一声起劲。
云溯生着闷气,心想:还是把这小子惯坏了。
以前亲一下都要脸红,哪来这么多的花样。
云溯抬手把头从褚与昭掌心里抽出来:“我打抑制剂。”
云溯不会故意赌气,他真是这样打算的。褚与昭伤势未愈,他不想让褚与昭受累,打算情期就靠抑制剂硬撑过去。反正成年后他一直是这样硬撑过来的。
褚与昭立刻把脸一垮:“不行!抑制剂哪有我好使!”
云溯反将一军,从怀里仰起脸来望着他:“你吃抑制剂的醋?”
“……当然不是!”褚与昭嘴硬道,“总之,不准用抑制剂!你都有a1pha了!”
云溯道:“你还是先把伤养好吧,非要逞强,小心把自己弄得半身不遂。”
“我没逞强啊。”褚与昭嘀咕,“等我证明给你看。”
a1pha大多都在这样的事情上很有好胜心。
趁着腰上的劲儿松了,云溯终于直起身来,从容地理了理西装上的褶皱,问:“刚才你真的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