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至今为止云溯从未在这件事上责备过她,但齐悦颜还是感觉到压力巨大。
“陛下!”齐悦颜步履匆匆地进了云溯的我房门,她来得飞快,路上跑得鞋跟都要擦出火花了,“您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云溯平静地说:“现在已经没事了,不痛了。”
“那就好……”齐悦颜稍稍松了一口气。
昨晚她来的时候给云溯注射了镇痛药物,但她也无法判断到底是药物起了作用,还是云溯自己好了。因为之前云溯心脏的毛病经常就是自己好的。
这半年来齐悦颜私下里也求助过一些心脏病症方面的顶尖专家,但是专家们也全都不得其解。
非常奇怪。
云灼握着哥哥的手不肯撒开,皱了皱鼻尖,问齐悦颜:“我哥到底怎么了啊?怎么突然就痛得昏倒了呢?该不会是生了什么很严重的病吧?”
“这……”齐悦颜头上冒汗,显得有些为难,“可能还需要做更详细的检查才能知道。”
虽然做完检查也大概率查不出什么问题,每次都是这样。
可是齐悦颜也不可能直接和云灼这样说,只好先用做检查敷衍过去。
“好好好!”云灼急忙拉住哥哥的胳膊,“那赶紧去做检查!”
云溯却道:“不做了吧。”
“啊?”云灼一怔,还以为云溯是担心检查出什么大毛病来,劝说道,“哥你不要讳病忌医啊,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早现也能早治疗。”
“不是讳病忌医。”云溯垂下眼眸,“……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云灼傻眼,怀疑他哥是不是疼糊涂了,医生都说不知道,他是怎么自己知道的啊?
齐悦颜却知道云溯这话不是瞎说的,试探地问:“陛下,那您之后……”
“没事,我休息两天就好,你先回去吧。”云溯淡淡道。
“是……”云溯这么说,齐悦颜也只好留下了一些口服的镇痛药,先离开了。
云溯抬起手,指腹隔着颈侧的阻隔贴轻轻摩挲着藏在下面的腺体。
€€€€标记消失了。
不需要揭开阻隔贴他就能感觉得到。
目前能够摘除完全标记的手段只有一个,就是标记清除手术。但显然,没人有这个胆子敢趁他昏迷的时候擅自给他动这种手术。
那么标记是怎么消失?
这很反常。
“哥……”云灼这幼稚鬼难得正经起来,眉毛紧拧,“你这都昏倒了,可不能不当回事儿啊!”
云溯没有回应,却问了一个仿佛与他的病情完全无关的问题。
“褚与昭在哪里?”
话题转得很突然,云灼反应了一下,才咕哝道:“哦、好像确实没看见他人诶,我也不知道……”
昨天晚上云灼听见云溯昏倒的消息,心急如焚,哪还有心思管褚与昭在哪里。
“他怎么又跑得不见踪影了。”云灼忍不住抱怨道,“都几岁的人了,还动不动玩消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当明镜宫是他家吗?”
褚与昭已经不是第一次突然从白桥离开了,所以云灼自然而然地以为他还是和之前一样跑回家或者睡在军部了。
“哥你别管他了,先好好休息,我去问问看。”云灼说完,便起身下楼,找花沐去了。
巧的是,花沐正好在楼下打电话给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