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毛巾被人拿走,“老婆,我来替你擦头。”
顾筝努力忽略身后那份贴上来的柔软,“好。”
明遥抿着薄唇,一丝不苟把头擦干,紧接着又拿来吹风筒替她吹干。
外面夜色浓郁,陶陶又不在家,难得的温馨时刻,顾筝听着耳边嗡嗡嗡的吹风机响声,感受着被人呵护的感受,仿佛又重回到了大学那个时候。
她也总是会替自己吹头,甚至还会替自己洗衣服。
虽说那时候买有洗衣机,但是内衣内裤这些贴身的衣物还是要手洗,每次洗澡明遥都会让她把内衣拿出来给她拿到阳台洗,后来为了不打扰到她,自己干脆就在浴室里洗了。
“老婆,”明遥按停开关,把吹风筒搁到桌子上,思来想去,还是把那句没得到答案的话再次提出来,“我们以前做过吗?”
顾筝掀被子上床的动作一顿,抬眸有些闪烁地看了一眼一本正经的女人,含糊嗯了一声,摸来剧本准备看。
然而下一刻耳畔传来女人认真的问话,“那我是在上面还是下面?”
顾筝手里的剧本险些握不稳,转头看向明遥,明遥就挨着自己手臂,顾筝转头的时候正好和她深邃的双眸对上,薄唇浅浅抿着,那严肃的神情好像在问一件很普通的事。
长下,燥热一点点侵袭上来,顾筝把视线错开,将剧本扶住,脑海里却不由得思考着这句话,原本很清晰的答案不知怎的变得扭曲颠倒起来。
这女人失了忆……
顾筝看了眼剧本上自己的修长如玉的手,一个大胆的想法忽然冒了出来。
“你在下面。”
顾筝说完就隐隐觉得后悔了,果不其然这话一落,身边的女人就问,“那你会在我动i情的时候亲我吗?”
顾筝艰难咽了咽口水,不断安慰自己明遥是她妻子,这种事很……正常。
“……会。”
第53章
这会是春末夏初,白日天气闷热,但一到晚上便吹起凉风阵阵。
小区里的玉兰花缀满枝头,馥郁芳香的玉兰花香随着风一同送进屋内。
绵软被子下,顾筝明显感觉到有人用脚趾头碰了碰她的小腿,一路往上,她穿的是真丝薄裙,被她这么一撩……有点不受控制。顾筝抿紧双唇,当作不知,继续看剧本,希望对方知难而退。
“真的?”那个失忆前高冷绝艳的女人在失忆后皱眉问她,那语气好像信了,又好像没信。
顾筝余光瞥了下那张脸,然而视线却在触及对方缓缓揭开扣子露出纤白骨感的锁骨时,瞬间凝滞。
“既然如此,那老婆便来满足我一下。”明遥淡淡启唇,那暗红的唇色晕染开,如同雪地里盛开的红梅那般冷艳,她一丝不苟抓住顾筝的手,眼尾沾上了些许勾人的暗示。
最后一颗纽扣揭开,顾筝看着自己的手被她握在手里,慢慢拉过去,最后自己修长如玉的指尖贴上了那一方柔软温热。
吧嗒一声,手里的剧本掉落,顺着被子的倾斜弧度滑落至床底。
往日那些夜里,关于这个女人的身体每个特点,她都是模糊的,总之就是不敢看,会觉得羞耻。
但自从结婚后那段日子里,这女人处在疯期,和自己立下约法三章的约定,时不时用来讽刺柔躏自己,那段时间她被迫承载她所有的喜好,那份羞耻感被碾碎成灰。
她被迫将这个女人看得清清楚楚。
如今这情况,物是人“非”,这个女人不再是当初那个让自己恨得牙痒痒的人了,只是又重温一遍那些画面而已,而且还是她居于主导地位,她没理由害怕,也没理由害羞,
指尖微微颤动,稍微一用力,顾筝面色不变把人推倒,双腿一跨。
眼皮微微掀起,瞧着身下的女人,双眸里的琉璃色给她添了几分淡漠,“既然你想要,那姐姐就满足你。”
顾筝是个极有天赋的演员,否则不会有《抑郁症》的爆红,她学着明遥以前勾勾绕绕的腔调,一学便能灵活使用。
因为马奇在身上,顾筝身上那件真丝薄裙往上褪,露出漂亮的腿侧线条,顾筝勾了勾唇,浓睫缓缓扇了扇,极具妖冶风情。
忽地,顾筝慢慢俯下身,将杏粉色的唇贴在明遥瓷白的耳廓,暧昧道,“叫姐姐。”
“叫……姐姐?”明遥一愣,散开在枕边的头被她顺着额头揉了揉,她们左脸贴着右脸,明遥红唇勾了勾,很是爽快喊道,“姐姐。”
夜色渐黑,白色床头柜上的闹钟指针指着十点半。
明明是很白炽耀眼的灯光,可顾筝却犹如行走在黑暗里一样,找不到点儿。
“我想你需要一个照明的灯,姐姐。”明遥笑吟吟用眼尾调侃。
“不用!”顾筝又羞又怒,继续摸索。
只是这房里的气氛温度总是时高时低,没有半点燥热气息。
过了会……
明遥将薄唇抿紧,“姐姐,你好像不太熟悉我的身体。”
这像一个做1的吗?
顾筝手一顿,努力把“初学者”这个标签从自己身上摘掉,冷淡道,“两个月没碰,有……有点生疏罢了。”
“只是有点生疏吗?”明遥脑海里才刚升起怀疑,下一刻眼尾泛红,抓紧了两边的被褥。
平整的被面被抓变形,屋子里的气氛逐渐升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