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蓉一直在安慰着悲伤不已的范宁宁,听到这个消息后,两人双手都有些颤抖,直到范齐跟她再三强调,明遥没事,让她们别担心,顺便让她们两个照顾好顾知陶,范宁宁才松了口气,立马跑到陶陶面前,痛哭流涕抱住她,“你大姐姐没有死!”
高级病房里,范齐挂了电话走进去,虽然不知道半个小时前生了什么,但是看到顾筝在,又不觉得又什么稀奇了,冥冥中觉得明遥重恢复心跳和她有关。
人在最后关头要是有人拉她一把,那个人求生的欲i望会史无前例地强烈,这样的医学案例不是没有过,范齐只当是顾筝在明遥耳边把人叫了回来,并未多想。
“要不晚上我来守夜吧。”范齐对顾筝说。
然而顾筝却摇了摇头,“没事,我可以。”
范齐没再争,让她要是有事的话给他打电话,关了门出去。
病房里,心电监护仪就在一旁,顾筝坐在床边,宽敞的大床上女人阖着眼平稳呼吸。她紧紧握着明遥有些冷凉的手,庆幸又后怕地低笑,双眼泛红,羸弱的双肩微微颤抖,她把她的手贴在脸上,感受着女人慢慢上升的体温,疯狂了一晚上的心这才缓缓平稳落下来。
脱了衣服抱着一个没了呼吸的女人哭……谁能想到她一向冷漠柔静的外表下会这么疯狂,就好像疯了一样,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这女人死了的认知不断刺i激着她神经。
第92章
第二天,一直到中午,阳光透过落地窗,撒到病房里的地板上,床上的女人眉头皱了一下,手指微动,然而只一瞬她就感觉到右手被人十指紧扣。
明遥缓缓张开眼,头顶上的天花板白得她眼疼,薄唇紧抿,视线看向床边,乌黑透亮的长垂落在顾筝背上,从她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她秀挺的鼻尖以及紧蹙的柳眉,还有睡衣垂开的领口,熟悉的柔软映入眼底。
她枕着手臂,阖眼熟睡,而她枕着的手正和自己十指紧扣。
脑海里闪过这女人不着一物骑在自己身上的一幕,哭得像个泪人一样,匍匐在自己胸口上。明遥不清楚那是梦境还是真实生,不过按照顾筝的性格,大概率不会。
可这并不妨碍她心情愉悦,唇角挑起,用力握紧右手,把那女人葱白纤长的五指握在手里,果不其然,床边的人察觉到她的用力,睡眼惺忪抬起头来,撞进自己的视线里,清冷的眸子里愣怔还未褪去。
明遥把她这模样收入眼底,嗤笑道,“你看,嘴上说着想我死,你还不是眼巴巴来了?”
顾筝目光复杂盯着她好一会,昨晚的事看来这女人并不知道,也对,昨晚的时候她从头到尾昏迷不醒,那羞耻的一幕她应该没有看到。
顾筝抿紧唇,避开她的视线,余光却瞥到手上一直被紧扣住的手,以及那女人手腕上系着的银色手链。
她想抽i出来,不料惹得对方握得更紧,甚至还用力把她拉上床,好在床够大,顾筝踉跄跌在床边上,半只手堪堪撑在她腋下。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明遥手一抬,将她的支撑力瓦解,她摔进她的腋下,背对着明遥,脖颈被她屈肘搂住,头顶上是明遥的下巴。
“别动。”冷然肆意的嗓音从顾筝头顶上传来,“我昨晚梦到我死在手术台上,你脱光了衣服趴在我胸口上哭得很伤心,还说……让我别丢下你。”
顾筝不知怎的就没了动作,浑身一滞,浓睫微垂,听着背后女人的话。
“我在梦里还看到了判官,我跟他说我还有个妻子。”明遥怀里的女人搂得更紧了一点,鼻尖嗅着她清好闻的香。
“然后呢?”
听到顾筝回话,明遥眉头挑了一下,嘴角掩笑,“然后我威胁他,要么拉我妻子一起下来,要么让我回去,他骂我神经病,但是最后他还是放我回来了,你说他是不是真正神经病那个?”
顾筝:“……”
顾筝还没现这女人在糊弄自己她就真是个傻子了,挣扎要起来,可锁骨上还横亘着一只细长的手,掌心握着她的肩头。
“既然你醒了,我去叫医生。”
“待会再去。”明遥敛着黑漆的眸,看着眼前纤细易折的脖颈,眸色一深,她低头咬上去。
也许始终念着某人腰上的伤口,顾筝没有像以前那样受了刺i激似的把人推开,只是下意识攥紧身下的被褥,脖颈紧绷,闷哼隐忍着,感受着这突如其来的齿咬感。
身后的女人并没有咬得很用力,但也留下了浅浅的牙印,紧接着便松开口,顾筝以为她要放过自己,可她料错了,明遥是松开了口,可却转口咬向她的雪肩,这一次不仅更用力,而且横在锁骨上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握住了其他其他。
睡衣之下本身就没穿什么,隔着薄薄的布料整个被女人修长的指尖包裹住,轻柔的力度以及温度度过来。
顾筝险些要溢出声音,伸手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再胡作非为,嘴上低声警告,“你别太过分了!”
“可我真的想你的味道。”明遥嘴上松开她的雪肩,留下更深一点的牙印和温热的银丝,把顾筝的退让咬得死死的,“能做一下么?庆祝我手术成功?”
看,她还贴心地给了个理由。
这话说出后,病房里安静了几秒,顾筝清冷的嗓音响起,“明遥,真那么想要,脱了裤子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