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跟门卫聊天了?”我问。
“就是我在那抽烟,他借个火,然后就聊起来了。”
他听出我话外的意思,神情紧绷,道“飞爷,该不会是……”
我摇摇头,道“算了,回去再说。”
刹车线差点被剪掉,可能是严峰。
毕竟他那天想要弄死我的眼神不是装的。
但是我觉得更大的可能是杨俊逸。
一来可以让我受惊听话,二来如果真有三长两短,他可以省下大笔钱,还能消灭掉所有证据,最后推到严峰身上。
用过就想丢,当我是吃素的?
晚上回去,我消息郭凯快点行动。
那边没有动静,第二天早晨,我看到手机上,只有一个时间和地点。
我掐着点出门,让司机绕路。
车子开过大兴街,刚到土地庙前,就听见嘭嘭几声枪响。
刘桐瞬间警觉。
“飞爷,有伏击!”
说完,转动方向盘就要离开。
我制止他的动作,道“开过去,慢点。”
我看见前面热闹的人群一哄而散,一辆面包车经过,车门打开,从上面跌下来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刘桐的度很慢,我缓缓降下车窗,看见严峰趴在地上,试图往人群中爬,求救。
身后一滩蜿蜒的血迹,看到他的人,纷纷尖叫逃离。
车子从他身边路过,透过降下的车窗,我和求助的严峰四目相对。
我清楚看到他求救的口型。
救我。
我脸上一片冷漠。
就算看到他在我面前死亡,我依然觉得不解气。
因为我的兄弟,永远不会回来了。
报仇,只能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严峰似乎知道我是幕后主使。
那一刻,我看到他眼中从迸出求生希冀的光,到缓缓熄灭。
他的手保持着求救的姿势,那颗高昂的头颅,缓缓垂下。
亲眼看着他咽气,我吩咐刘桐开车离开。
用不了多久,这个消息就会传遍澳门。
只属于吴海生的手机传来震动,郭凯打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