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猜出来,可能这位韩爷爷不想让人知道他想算命,刚才才一副避人耳目的样子。
“大师,你给我算算我孙女将来的运程。”
“行,把你孙女的生辰八字抱上来。”
韩行长张口说出一个生辰八字,时间准确到分钟。
纪道长随意掐算几下说:“你这八字不对,根本没有这个人。”
当然不对,这是韩行长编造了一个莫须有的人,胡诌出了一个八字,他这样做,就是为了试探算命师傅是否有真本事。
叶欢在一旁已经看明白韩行长为何如此做。不愧是当官的,竟然算命也使手段。
纪道长可不是任人戏弄的人,他随即摆出脸色:“既然你不信我,那说明我们之间没缘,我不接你的卦,请你走吧。”
韩行长一看道长生气了,立马道歉。可是任凭他再三道歉,纪道长也不想再接他的卦。
因为纪道长这个年纪,在玄学界也是非常有名的人物,一般人想请他算命,都难有机会,认识他的人见到他都是主动巴结他,还没有说故意戏弄他的,韩行长的做法简直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不过他只是个普通人,纪道长也不会可以为难他,只是不会再给他算命而已。
叶欢直言:“师傅,我认识他。”
“噢,那他说谁?早知道你认识他,说不定我还给他个面子。”
“师傅,用不着。他是我三叔的岳父,平时跟我家没什么来往。他落师傅的面子,我也不高兴。跟他比起来,还是咱们亲近,哪用得着因为我给他面子。”
韩行长是当官的,自然跟农村亲家有很大差距,多少有点看不起乡下出身的亲家,所以两家来往不多。只有老三叶长安跟他岳父家来往勤快。
叶欢把纪道长哄得非常高兴,纪道长忍不住摸摸徒弟软软的头发,承诺:“等中午收摊领你去吃大餐。”
等韩行长走了,算命摊开始聚集人气,很多人围了上来。有的来纯粹是为了看热闹,有的确实为了算命。有给儿女算前程的,有给自己算寿命的,还有家里倒霉想找道长化解的……
纪道长按照他们来的先后顺序,依次给人算命解惑。因为他算得极准,话说到人心坎上,找他算命的人都得到满意的结果走了。
就在这时,一边晃来几个看着不三不四的小青年,一伙人都留着不算短的头发,穿着几乎能拖地的喇叭裤,领头的还带着蛤蟆镜,他们冲纪道长和叶欢走来,一看就是不怀好意的样子。
“老道士,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这里可是强哥的地盘!你到这里摆摊,肯定得交保护费的,知道吗?”其中一个小子冲纪道长来了个下马威,打算用强势的语气吓到老道和小女孩。
纪道长挑眉一问:“你们要收多少钱?”
带头的蛤蟆镜说:“我看你生意挺不错的,就收你一百块好了。”
原来他们早就盯上这一老一少,就等收摊要钱了。他们还盯梢了,知道今上午老道生意好,赚了小二百块。
口气挺大的,一张嘴就要一百块,谁给他们那么大胆子?
纪道长当然不可能给混混们钱。
纪道长硬气地说:“要钱,不给,你们想怎么地?”
这个点不少人都回家做饭或找地方吃饭去了,看热闹的人不多。有两个老头倒是想帮忙,可惜他们有心无力,只能训斥混混们们几句。
“不给?胆子不小啊,兄弟们上,一分钱不给他留下!”蛤蟆镜一挥手,招呼兄弟们抓住老道,想从他身上搜钱。
这是打算明抢了。
纪道长和叶欢恰恰就属于这三种人之二。
他们小看纪道长,只有两个二流子上前抓道长,被纪道长一人一脚给踹倒在地。
蛤蟆镜一看兄弟们吃亏了,气得大喊:“好啊,竟然还有俩下子,兄弟们,一起上。”
纪道长一看他们不达目的不罢休,真动了气,尤其他看到一个小青年竟然还想抓叶欢。当然,叶欢也不是吃素的,催动体内元气着力于脚上,一脚把比她高半米的二流子踹到在地。
气得纪道长随手拿出一张符定身符甩出去,几个小青年顿时如木头人一般站立在原地不动了,只有惊恐的眼珠中露出被吓到的眼神。然后纪道长又甩出一张符箓,几人你给我一拳,我给他一拳,互相打起来,行动根本不受控制。
这情形大反转,让一直围观的俩老头乐起来,“活该!让他们不学好!”
原来这几个混混在周围经常要钱,有时还管半大孩子要钱,等家里大人找出去,小混混已经找不见了,特别招人烦。
有人也报过警,但是他们又没犯大案子,要的都是小钱,被警察叫过去训一通,再按照规定关一阵子,出来还是照样不学好。
今儿这不踢到铁板了。
纪道长让他们互殴一阵子,叶欢看得非常过瘾。前世她遇到这种小混混只有躲着的份儿,没想到今生能看师傅不动手就能简简单单干翻一群人,哈哈……叶欢心中简直不要太得意!
等那些人互殴的对方鼻青脸肿,鼻下还留出两管鼻血,纪道长才打算放过他们。当然放过他们之前,他不忘警告一番:“以后再作恶,你们就会噩梦缠身,自食恶果。”
如果这些人回去以后能改好,纪道长也算做了一件好事;如果还继续作恶,纪道长给他们打了一星期的噩梦符,起码会惩治他们一星期,让他们心有顾及,不敢再作恶。
如果还是有人不悔改,那这人就是不可挽救的那类人,不值得人费心思,早晚会被关进牢房忏悔自己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