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他认花草而已,耳根怎么红了?
汐芜还是第一次看见宁爅耳朵红得发烫,她一时觉得新鲜。
“阿无,你方才不应该……”宁爅欲言又止。
男人之间,还可以这样么?本王选择毒发身亡。
“嗯?你是说我不应该给你吮毒汁?”汐芜恍然大悟,原来宁爅耳根红,是因为方才她给他吮毒汁?
看不出来嘛,在青楼来去自如的爅王殿下,竟也会因为这些小事脸红。
“三步草剧毒无比,方才没有别的法子。”汐芜不但没觉得不好意思,还顺势调戏起宁爅来,“怎么,你觉得吃亏了?”
“……”宁爅收起思绪,说回正题:“既然三步草剧毒无比,为何你没事?”
“哦,忘了告诉你,我从小尝遍百草,早就百毒不侵。”汐芜满嘴跑马车。
宁爅冷哼,“你怎么不说你是神农转世?”
“你是说药祖啊。”汐芜认识,还挺熟,“嗯,我从小看着他的《神农本草》长大的。”
宁爅打量着汐芜,又问:“你当真没事?”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汐芜不指望宁爅和她一起采草药了,她叮嘱道:“你在旁待着,我采满这篓草药就回去。”
汐芜像只脱了笼的鸟,用实际行动告诉宁爅她一点事都没有。
宁爅对汐芜的好奇又增加了几分,阿无
究竟何许人也?
当汐芜和宁爅采完草药回到清溪寨时,蒲桃竟也来了。
这真是宁爅走到哪,她跟到哪。
她为了在宁爅面前展现美貌,刻意装扮过,衣着华丽,一出现便成为众人眼中的焦点,却也显得与眼下的环境格格不入。
清溪寨的村民们自顾不暇,没空欣赏她的美貌。
蒲桃听着帐篷里传来咳嗽声、喷嚏声、浑浊的呼吸声,眉头一皱,略有些嫌弃。
她让苒儿拿出面纱给她遮住口鼻,以免被感染风寒,“苒儿,帮我看看,面纱与我这身搭吗?”
这一幕恰巧落在汐芜和宁爅的眼中。
苒儿给蒲桃使眼色,小声提醒:“小姐,爅王殿下来了。”
蒲桃面色一尬,旋即回过头去望着宁爅,低身向爅王行礼:“见过爅王殿下。”
宁爅不理会蒲桃,他将背篓里的草药递给八万,让他去清洗。
汐芜还要去煲驱寒药给村民服用,也没空理会蒲桃。
蒲桃受了冷落,眼眶溢出委屈的泪水。
苒儿小心翼翼道:“小姐,怎么办?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本小姐才不会灰头土脸的回去。”蒲桃将眼泪逼回去,下定决心道:“我这次一定要让爅王殿下对我刮目相看!”
蒲桃说完,带着苒儿往小溪的方向而去。
汐芜和八万在小溪边清洗草药。
满满一筐草药,根部全是泥,要一根根洗干净。
这些事汐芜干起来得心应手,八万这些年跟着爅王行军打仗,也是
吃过苦的人,这些小事不在话下。
可对于蒲桃来说,这简直要了她的命,她从小到大衣来张手饭来张口,被人伺候惯了,可谓是十指不沾染阳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