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宁县,怜香楼。
两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在包间里左拥右抱,饮酒作乐,好不快活。
几壶酒下肚,略胖的那位吴员外挥退陪酒的舞姬,对另外一位男子说道:“朱兄,我打算在沛宁县拿些地和铺面来经商,还望朱兄多帮衬帮衬。”
这位吴员外正是清宁县的前县令,他逃窜到沛宁县后,已经拥有的新的身份。
被他称作朱县令的人则是沛宁县的现任县令,和他私底下是结拜兄弟,也正是因为有朱县令的掩护,他才暂且躲过朝廷的追捕。
朱县令有些为难,“吴弟啊,朝廷正在通缉你,眼下正在风头上,你还是消停消停,一旦东窗事发,本县令都护不了你。”
“朱兄,有钱能使鬼推磨,富贵险中求,你看我收刮了这么多民脂民膏,眼下还不是活得好好的?”王员外拍了拍手,立刻有管家推门而入,身后十来位家仆捧着十箱金银珠宝依次排开。
朱县令原本还有些提心吊胆,眼下看见十来箱金银珠宝,立刻动了心,松口道:“好说好说,吴弟,你想要多少地,多少铺子?”
吴员外啃着一只猪蹄,随口道:“地来个二三十亩,至于铺子吗,先来个二三十间,要地段好的,这些都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这个嘛……”朱县令没有马上答应,他命人先将十来箱金银珠宝收下,随后道:“本县令先打点打点关系,尽力而为,尽
力而为。”
吴员外听朱县令这么说,觉得事情成了一半了,他举杯道:“来,喝酒。”
朱员挥手示意手下将银子抱去马车上,运回府中,随后继续端起酒杯和吴员外喝酒。
片刻后,守在包间外的下人被控制住,包间门被七万和八万从外面一脚踹开,宁爅和汐芜带着人走进包间。
吴员外怒了,朝来人怒喝道:“你们是何人,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想混了?”
吴员外的话还没落音,七万和八万用剑架在吴员外和朱县令的脖子上。
朱县令也摆出县令的架子:“大胆刁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沛宁县的县令,你们谁敢动本县令,本县令让你们出不了沛宁县!”
朱县令的话刚落音,七八和八万同时一脚踢在他和吴员外的腘窝上,两人正对着宁爅和汐芜的方向跪下。
吴员外和朱县令打量着宁爅和汐芜,看出二人绝非等闲之辈。
“你们是何人?”吴员外有些慌,害怕是上头派来抓他的人。
朱县令心想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他死鸭子嘴硬,“报上名来!”
宁爅和汐芜都懒得动口,七万和八万亮出令牌,“见到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还不快磕头?”
吴员外和朱县令一听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亲临,都吓破了胆子,刚才嚣张的气焰一扫而空,都慌忙磕头道:“太子殿下饶命,太子妃饶命。”
宁爅觉得这声太子妃听着还挺顺耳,不过他绝不
会轻饶这两位。
宁爅冷睨着吴员外:“你贪污的那些银子都藏在何处?如实招来。”
吴员外自知自己死期到了,他还想垂死挣扎一下:“太子殿下,若是小的将银子悉数上交,您可以绕小的一命吗?”
宁爅冷声道:“你死罪难逃,本殿下决不轻饶。不过,若你如实招出赃款,你的九族可以从轻发落。”
吴员外跌坐在地上,一副大梦方醒的模样,他本来就没有什么亲戚,不在乎他们的死活,只在乎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