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传来清凉的感觉,妘雾顺着江上雪纤白的指将视线凝在她手腕上的翡翠佛珠上,佛珠中间缀着一尊小巧精致的观音像。
江上雪很少戴饰品,连耳环都不戴,唯有这串佛珠,一直戴在她手腕上。
昨晚上就是这只好看的手握着檀木戒尺……
心底被压下去的羞耻感忽而又冒出来,妘雾咬着唇,脸颊隐隐烫,不吭声。
江上雪见她这副模样,不禁反思,是不是昨晚打的太重了。
可是不打又担心她一直犟下去,平白耗损身体。
想了想,江上雪捏着她的耳垂,轻轻捏了捏。
“我昨晚打了你,所以你还在生我的气?”
江上雪语气平常,辨不出情绪,妘雾指尖轻颤,抬眸看她。
眉眼柔和,青灰的天际遥映在江上雪眼底,幽沉深邃,像是覆着薄冰的深海,当把名为温柔的薄冰拂开,深不可测。
妘雾微仰着脸,似是鼓足勇气直视着江上雪的眸,不闪不避,企图从她眼中窥探出更深层次的东西。
然而,都是徒劳。
那点雀跃的期待,就像是荒原里的艰难摇摆的火苗,在猛烈的狂风中难以遏制的熄灭。
妘雾不语,眼睛里流露出隐忍的情绪。
江山雪心一紧,微微俯身凑近。
“伤口疼的厉害?”
没等妘雾回答,江上雪继续道。
“让我看看。”
话音刚落,江上雪顺手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又走到门边,将门关上反锁。
妘雾呆愣愣的看着她的动作,猛然清醒。
刚才那句话似是惊雷在耳边炸响,什么纷乱的思绪皆被一扫而空。
江上雪走近一步,妘雾退一步。
她艰难的滚了下喉咙,声音颤的似要哭出来,“江阿姨,我真的不疼,不疼。”
“假话,”见她闪躲不止的模样,江上雪更不相信,在床边站定,安抚道,“我看看到底伤的多重,而且你自己涂药不方便。”
妘雾摇头,不肯。
“过来,”江上雪渐渐凝起冷色。
妘雾还是不肯,翻涌羞耻感似要攫取她全部的理智。
江上雪干脆大步走过去,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人半强迫半哄着拉到床边。
“就看这一次好不好,确认不严重,我才放心。”
妘雾又气又急,眼睛里水花都泛出来了,奈何她身体很虚,一时间拗不过江上雪的力气。
情急之下死死搂住了江上雪的腰身,头埋在她颈侧,怎么都不肯放手。
“真的不是因为屁股疼,而且我这么大了,你不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