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妘雾应下,没再说什么便将电话挂了。
沈淮坐在江上雪对面,看着江上雪亮起的屏幕,主动问,“是她打过来的,怎么不直接和她说在我这里?”
江上雪端起白开水润了润喉咙,“她已经见过齐平,找到你这里是早晚的事情。”
沈淮笑了笑,“你都算计好了?她会信吗?”
眸中出现了一抹怅惘的神色,江上雪忽尔转过了头,望着底下覆着的薄雪。
今天a市的冬天来得格外早,草坪上的薄雪折射着日光,在绿色的草坪上洇开一片白晕,让人看不真切。
注视的久一点,眼睛开始酸疼,江上雪收回视线,将手中的杯子放下,“由不得她不信。”
在沈淮家里的这段时间,江上雪没再插手任何妘氏的事情,专心的调养身体。
熬过初期的副作用,m国的特效药开始挥作用,江上雪心衰的症状明显减轻了。
正是能与妘雾周旋的好时候,如果妘雾再未现端倪,江上雪或许都会亲自安排人去告诉她。
沈淮知道江上雪的算盘,所以这两天都未出门,在家里陪着江上雪。
当天晚上,妘雾果然来了。
她站在别墅门口,小小的身形被围墙挡着,如果不是佣人提醒,沈淮与江上雪都还不知道。
当妘雾亲眼见到江上雪被沈淮亲密的搂着腰走到花园时,妘雾无意识的咬紧了牙。
江上雪笑的很开心,妘雾狼狈的走到一边的竹林阴影里,她抬手擦掉脸颊上的液体。
心思最深处,不是愤怒,不是嫉恨,而是深深的难堪。
妘雾全身都在抖,她甚至想逃跑。
她原以为她会冲上去问个清楚,可此时恐慌深深的淹没了妘雾,她甚至不敢去想另一种可能。
她的江上雪那么的好,怎么可能早早就想着算计自己呢。
轻快的笑声越过围墙落尽妘雾耳朵里,她想跑,可脚上似是生了根,一步都挪动不了。
妘雾不知道自己在门外站了多久,久到沈淮与江上雪主动走到了门外去。
惊慌、错愕、以及深深的恐惧,妘雾垂下眼皮,视线落在江上雪腰间。
沈淮正搂着她的腰,她们看起来很般配。
“江阿姨,沈医生,”妘雾用力极大的耐力和站前身前的两人打招呼。
江上雪就像以往那样温和的笑了笑,她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被妘雾撞见,甚至江上雪主动邀请妘雾进去坐坐。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江上雪走进别墅的,沈淮识的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妘雾哆嗦着出声,“江阿姨,我想问……想问清楚……”
妘雾话还没说完,江上雪抬手制止了她,“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