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即为脚下的黄土,是生育万物汲养万物的摇篮。
君,即为统御的圣君,是天地的化身,庇佑着天玄土地的安宁。
亲,即为生养的父母,是生命诞生的源头,皮肉肤,骨髓血液都由父母恩赐。
师,即为授业的先生,是前行路上的眼睛,授予学识,明辨事理。
可想而知,授业先生的地位是多么然。
在圣秦之时,授业先生与皇令相左之时,即便皇帝也挑不出对错,只能以势压人。
长妃颤抖的伸出双手从老者手中接过木盒,她没有打开,但她知道里面装的是一株稻穗。
这本应该是由老者交于皇帝或者皇后的,现在却被交给了她。
这说明在授业先生看来,长妃哪怕不是孙国瑞的母亲却也能代替母亲的事情。
长妃如何能不激动。
这个举动相当于让长妃代替了黄妃的位置,虽然她依然是孙国瑞的姨娘,但现在长妃的这个姨娘跟黄妃那个姨娘的是一样的了。
机会在眼前,哪有不把握住的道理。
老者见长妃从自己手中接过稻穗,欣慰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有野心,有智慧,是个难得的聪明人。
从现在开始,长妃等于与皇后撕破脸了,这说明她将彻底倒向孙国瑞。
别看长妃平时是个受气包,可现在,时代变了。
孙国瑞就是她的底气。
虽然皇后依旧是孙国瑞的“亲娘”,但她背后的长孙一家却有了足够的名义参合进储位的风波之中来。
到时候,还指不定谁给谁看脸色呢。
长妃心底激动异常,忍不住对着老者开口问道,“先生,最近宫里宫外常有风言风语说殿下要封藩了,可是真的?”
老者脸色一冷,看向长妃。
长妃顿时察觉自己失言,连忙开口告罪。
“你既为皇子监护,只管照顾好皇子起居便是,其余的勿需多言。”
孙国瑞一脸茫然的看着长妃与老者,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东西。
不过简凭几句交谈,孙国瑞就肯定了一点,他这个授业先生不简单,能够直接甩嫔妃脸色的先生满大街都是,但敢落皇后脸面的先生,绝对是稀有物种。
更何况,长妃代受,这可是直接把手插入了皇权之中,十有八九是皇帝的意思。
“贱妃明白了。”长妃连连称是,随后便起身告退。
老者满意的点了点头,捋了捋自己那花白稀疏的胡须,随后对着身前的孙国瑞道,“你二人入座吧。”
孙国瑞左看看,右瞧瞧,也没见屋里有椅子,不由得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老者。
老者剩下的半张脸也黑了,用手指了指身侧的两块圆形蒲团。
从坐着上课到跪着上课,生活水平是肉眼可见的下滑。
不过他也没多说,而是学着老者的模样盘坐在蒲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