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国瑞这时候已经不说话了,除了怕出声干扰的自家哥哥两人相隔的距离就让他哑口无言。
就算他就距离不怎么感冒也能够看得出来这里绝对不止二十五米,翻一倍都不止。
这是谁家的一步,为什么这么大???
靳赵王与坤梁王还在对峙,其余人则站在远处连口气都不敢大声的喘。
同王娜按按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面带忧色的看着庭院中的两人。
生死对射在王庭之中也是常见不鲜,通常是贵人拿奴隶贱民用来取悦的玩了,可当双方都身为一国藩王的时候,这可就不能当成玩了乐来对待的。
虽然他们心底明白双王多半不会朝着对方的要害去射,但刀剑无眼更何况射弈,稍微有点偏差就能导致王薨的局面诞生。
这种事情同王娜不想看到,介王推不敢想象,而孙国瑞,虽然心里有底明白赢得会是自己的大哥,但结果没出来前那心自然也是放不下来。
两人目前依旧还保持着挽弓的姿势没有轻,场上安静无声,但谁都知道这事暴风雨来前的宁静。
没有任何征兆,呼的一声,箭矢离弦,接着宛如清脆交响的乐曲弹奏,挽动弓弦出的脆响,箭矢碰撞引的决绝成了此地唯一的声响。
直至最后一支箭矢穿过孙家祥宽大的袖口出刺啦一声声响,靳赵王有些傻眼的瘫倒在地上。
他输了,输的彻彻底底,他能感受到坤梁王对他放了海量的水,若非最后坤梁王故意露出破绽给他留了些颜面,他这位藩王真的是无颜面见皇帝。
这样的结果比直接杀了他都难受。
这一刻,他终于有些明白为何皇帝会对坤梁王如此喜爱,哪怕那是大梁的藩王,皇帝赞美起来也是赞不绝口。
“这一次,寡人给坤王你一个面子,肃王瑞离开介国前,寡人不会再做追究。”
说完,也不管其他,便独自离去。
孙家祥看着靳赵王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孙国瑞倒没多大感触,跑到孙家祥身边道:“大哥,你怎么不把他射成刺猬啊,咱刚可看的明白,那劳什子赵王的射术比你差远了,若不是你最后给他留了点面子,他现在都可以找个墙往上面撞了。”
孙家祥没理会孙国瑞,而是到了介王推与同王娜面前:“让两位见笑了。”
二王连说不敢,随后孙家祥便不耐烦的开始赶人。
这下别说是二王了,连孙国瑞都隐隐感受到了些许不妙,同王娜还好说,但介王推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孙家祥连介王推都往外感可不是什么正常的举动。
他脚底抹油,正准备开溜,可还没走两步,耳朵就被一只手给揪住了。
“你去哪?”
“痛痛。”孙国瑞看着孙家祥,一下子露出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但孙家祥可没打算轻易放过此事。
你把靳赵王挂墙上,没事,国瑞年少就离了长辈,无人敢教嚣张跋扈了一些他理解。
你挂了靳赵王又不去救那被靳赵王折辱的同王娜,也没事,毕竟国瑞年纪还小不懂得怎么权衡事宜,他能够帮衬。
但你跟靳赵王对比射奕?这就不行了,如果不是今日他刚好在场,这个弟弟死大概是不会死,但中箭的滋味又岂是好受的。
他是真的有点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