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国瑞先是谢过云罗振郅的出手相救,随后又表达了下对楚帝岳母的尊重。
果不其然,大楚的汉子就吃这一套,云罗振郅虽然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来,但他说话的语气总觉得与之前不同了。
“灾兽你也见过了,介天出手,相必它有一段时间不敢露头,不知道你们俩接下来打算干些什么?”云罗振郅对着两人问道。
孙国瑞看向孙家祥,只见孙家祥面色一正,道:“接下来我们要准备迎接皇帝的典礼,恐怕得忙过一段时间。”
“嗨,成吧。”云罗振郅无所谓的回到,他是不喜欢这些弯弯绕绕的,只是楚帝说要遵礼,所以他再不喜欢也得强迫自己去喜欢。
天子已然齐全,到时候同介王推一同商议皇帝召见天子的诸多事宜,以便确定章程。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各个国家虽然说着同样的话,但却拥有着不同的文字,不同的衡量。
这都需要时间去准备,所幸的是他只用负责点头摇头,具体章程自有介王推与一众介国大臣拟订。
至于孙家祥,原本也应该跟他一样,但谁让他有个天子弟弟呢。
云罗振郅怀着满心的糟心走了,孙家祥带着孙国瑞坐上了往返的马车。
一种深深的后怕突然迎上孙国瑞的心头。
这就是灾兽啊。
初见灾兽的时候,只觉得长的有些滑稽,有些可爱,可随着灾兽卷起那遮天蔽日的巨浪,留给孙国瑞的只有震撼,只有骇然。
可到了现在,平复下心境以后再回想那时,却感觉到一种无力的恐惧。
他是天子,水火不能取其性命,这非玄魂之能,而是天父给予天子的赐福。
但真当面对那连三阳光辉都遮蔽的水幕,这时候一想之下更能体会到生而为人的渺小。
这与他年幼落水时的感触十分相似。
孙家祥见弟弟面色阴沉不由得开口询问:“怎么了?”
孙国瑞恍若惊觉,压下自身心底的不安,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孙国瑞有一种十分别扭的情感,他不愿意在在意的人面前暴露出心底的不安。
因为这不是逢场作戏,他能够察觉到那是自己的恐惧。
随转而掩饰道:“对了,大哥,你往那湖里丢的那枚铜钱是什么东西?”
见孙国瑞不说,孙家祥心底犹豫要不要追问下去。
刚刚国瑞的脸色可不怎么好看啊,而且又是刚经历过灾兽共鸣,胡须上的血迹都还未洗干净。
想了下,孙家祥还是决定追问下去,就这么一个亲弟弟可马虎不得。
天子是拥有天父看护没错,眼下可不在肃天治下,天父能护住国瑞多少都是未知。
是以,他反问道:“想知道?跟大哥说说你刚刚在想什么,大哥送你一枚相似的。”
说着,孙家祥从袖子里取出一枚圆形方孔的铜钱。
与之前写着山河风云的铜钱不同,这枚铜钱上写着的是:
水,火,风,雷。
“这。。。。”孙国瑞犹豫了,这铜钱虽然在之前的表现中没看出有什么威力,但确确实实能看出是一件玄器。
只要是玄器,那必然有价无市。
想也知道,孙国瑞在国中网罗各地,二十年来能够称得上玄器的不过一手之数。
这里面大多还是按着孙家祥给的法子到处乱钻给整到手的。
孙家祥说送自己一件,老实说,心动了。
但一想到刚刚的事情实在是难以启齿,难道跟大哥说我反射弧比较长,刚才的反应是被灾兽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