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都,天子所在,天父所注视之地,由其是近日众多天子齐聚绥都,天父的目光不像往常那样隐匿不显。
孙国瑞身在绥都的时候都能够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视线不时扫视而过,可想而知,一旦绥都有所异动,第一个难的不是介王推而是介天。
可如今,他能感受到上苍传来愤怒的情绪,那只金乌将这情绪与绥都分割,很难不让人遐想绥都到底生了什么变故。
介王推薨了?不太可能,介王推若是薨了,介天应当不会展现出愤怒才是。
就在孙国瑞疑心变故之时,绥都确确实实出事了。
面圣之后,大多数天子回国,却有少部分天子留了下来。
其中多暴戾之辈,却也有个例外。
同王娜,那个被靳赵王欺辱过的天女这次并未急着离开。
她的卫队被靳赵王屠戮殆尽,只剩下一个苍苍老仆,若是就此二人回国太过于危险。
所以她打算暂留一段时日,看看能不能找介王推要一行人马护送回国。
至于坤梁王,终究是有缘无分,他是大梁的藩王,而她是同国的天女,两人就像意外相交的两条直线,从今以后再无相见的可能。
只是不曾想,同王娜的想法太想当然了。
当天夜里,坤梁王随同肃王瑞出城的消息她已经收到,同王娜想去送行,可事到临头却心生退意。
只能独自留在这孤寂的假府上喝着闷酒。
她终究是坤梁王生命中的一位过客罢了,正苦闷着,忽然传来些许脚步声。
同王娜抬头看去,只见一支利箭穿透老仆的身体,滚烫的鲜血溅射在她的脸上,杯中酒也染上一片艳红。
同王娜先是一惊猛然起身,看到来人后又缓缓坐下,“你是来杀孤的?”
有些意外,却也没有多少意外。
靳赵王放下手中的长弓教导一旁的侍卫手中,缓步上前,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摇了摇头,“不是,寡人此次前来只为借天女一物。”
“要杀就动手吧,就看你杀了寡人以后,你家皇帝会不会护着你。”同王娜并没有求饶,她只是点出了弑杀天子的后果,若靳赵王不在意,她也无可奈何。
“天女对寡人多有误解,这样把,天女将心头血借寡人一用,寡人便差人将天女护送回国,您看如何?”靳赵王在同王娜身前坐下,从袖子中取出一枚箭头放在桌上。
同王娜接过箭头揉搓了两下又放了回去:“心头血?你要那玩意儿做什么?”
她为同国天女,心头血连接同国天母,简单的说,她的心头血为破法利器。
无论是何种术法,更别说玄兵利器,都可一一破之。
靳赵王笑着回道:“这你就别管了,天女是您自己动手呢,还是要寡人亲自为您操刀呢。”
面对威胁,同王娜丝毫不惧,将自己胸前的衣领敞开,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靳赵王若是想要动手,寡人还能反抗吗?”
“天女!”靳赵王脸色一冷,“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罚酒,孤今天是吃定了。”同王娜没有丝毫惧色,“要血是吧,你自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