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从望:“别,太疼。”
这会儿正是下班高峰期,也是外卖点餐高峰时间段,等了好一会儿顾从望的外卖才送来,除了寿司拼盘外还点了瓶清酒。
许知喃最近正在练习水墨纹身,在画稿里画了几个手稿图案,拍照了条朋友圈。
她不爱日常朋友圈,不过因为开了家刺青店的关系经常会些作品。
很快就有老顾客来问,相对于常见的纹身风格而言,水墨纹身比较少见,中国元素也更浓厚,算是特别。
她一边回复,一边瞧了顾从望一眼:“你怎么刚回国还吃寿司,不是都说留学生最想的就是中国菜吗?”
顾少爷哪会亏待自己:“我在那也经常去中餐厅吃,老板就是中国人,味道和国内没差。”
顾从望从她柜子里拿出两个玻璃杯,扬了扬手里的酒瓶:“来点儿?”
许知喃不爱喝酒,自从之前酒后荒唐之后就更少喝了,只是一想起之前从林清野公寓出来时那场场景就莫名有些闷。
于是点头:“一点点就好。”
顾从望只给她倒了小半杯:“你今天怎么要喝酒了,心情不好啊。”
“说不上来。”
许知喃浅浅抿了口酒,人靠到椅背上,偏头看向一旁书架上的那本佛经,缓声道:“就是觉得自己在做一件错事。”
顾从望一愣:“什么错事啊?”
许知喃跟他的确关系好,可就是太好了,顾从望还认识她妈妈,她可半点都不敢跟他提林清野的事。
摇了摇头,讷讷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顾从望一听她说这些就头大:“你又说什么鸟语呢?”
“……”
许知喃闷闷瞪他一眼,一本正经地纠正道:“才不是鸟语。”
顾从望笑起来:“行,那你翻译一下。”
“因缘和合而生的事物都是不真实不能长存的。”
尽管用白话翻译了一遍,可顾从望依旧觉得这是鸟语,听不太明白,过了会儿问:“你不会是失恋了吧?”
“……”
她喉咙一动,一口酒直接囫囵滑进喉咙里,呛了好一会儿:“才不是!”
“那是什么。”顾从望眯了眯眼,上上下下扫她一通,“我还真是猜不出你这样的能做出什么错事儿来。”
是啊,她这样子的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和林清野扯上关系的人。
许知喃不再提这事,又有几个顾客来问她水墨刺青,她低头专心回复。
从那天之后许知喃便再没有跟林清野联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