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教室里,许知喃整条脊背瞬间就僵硬了。
那姿势也很奇怪,林清野长臂圈过来,连带手臂也被禁锢住,而后他将手机放到面前桌上。
在她耳边低声道:“许知喃。”
林清野很少这么连名带姓的叫她。
他恣意又狂妄,对很多人的喜欢都漫不经心,可也能够轻而易举将亲昵做到恰当,比如他一直都叫她“阿喃”。
“我现你现在越来越能了啊。”他悠悠道。
许知喃脸通红,脖子都觉得烫,用力挣扎几下却已经挣扎不开。
偏偏手机还通着,就放在面前的桌上,顾从望的声音隐约传出来:“许知喃!你干嘛呢!你那边什么声音啊?”
许知喃脑袋都嗡嗡叫,还必须得压着声音:“林清野,你先松开我。”
“哟。”他笑了声,勾起嘴角,痞里痞气的,“现在连哥都不叫了啊。”
“……”
许知喃受不了,“你能不能讲道理呀。”
他一只手禁锢她,另一只手食指在桌上敲了敲,问得直白又过于自信:“这人谁啊。”
“我朋友。”
很不给面子的,许知喃话音刚落,他就轻嗤了声,很不屑。
整幢教学楼响起上课铃声,许知喃条件反射就要起身,又被重拽回去,她就背对着林清野坐在他腿上。
随即,肩膀上一重,林清野下巴抵在她肩上。
“这教室这节没课,我刚才把门都锁了。”他声音有点沉。
可从门窗看进来还是能看到啊。
许知喃越想越急。
说来也奇怪,他们这关系明明是林清野占主导,可总心惊胆战怕被人看到的却是她。
大概是居高临下者更加随意自由。
顾从望显然是听出来不对劲,也不挂电话,依旧在那喊:“你搞什么鬼呢,旁边那人对你说什么呢,不会是被骚扰了吧,你现在在哪?”
许知喃用力想把手抽出来:“你让我跟他说一句呀。”
林清野懒洋洋地往后倚着,歪了下头:“声音这么小,说什么呢。”
“……”
许知喃没法,只能跟着往后靠,偏头在他耳边又重复了遍。
林清野笑了声,终于松手。
许知喃立马拿起手机,放到耳边:“喂?”
顾从望都没反应过来,愣了好几秒才低骂了句:“刚才什么情况啊?怎么有个男傻逼的声音?”
“……没什么,路上遇到一个男生。”
许知喃担心被他听出什么后会告诉她妈妈,只好随口扯了个谎。
林清野啧了声,抬手捏住她脖子,按了按。
刚才埋头写了这么久的试卷,许知喃还有刺青师的职业病,他这一捏脖颈就酸疼的让她倒抽了口气,“嘶”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