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林清野穿了条黑裤,而许知喃则是一条很夏天的半身短裙。
两人本就模样出众,这样一穿便更加显眼。
林清野开车到平川大学,两人一下车就被周围许多人行了注目礼。
8o周年校庆的消息一出大家都在猜林清野和许知喃会不会来,没想到两人竟然这么高调地就一块儿来了。
许知喃还有些不自在,林清野却是捞起她的手就一块儿往校门口走去。
不止是来参加校庆活动的大家,还有许多在读的学生也都注意着他们。
“这么紧张干什么。”林清野往她肩上抚了把,无声地将她微含的背给重展开了。
校庆开始还有一会儿,两人打算先在校园里逛一会儿。
自从毕业后两人几乎都没有再回来过,平川大学这些年翻修了不少地方,跟从前很不一样了。
两人牵着手散步,到无人的偏僻处,周围树木郁郁葱葱。
许知喃心情很好,走路都带着小颠,忽的手被林清野拽了下,她抬眸看去,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自己从前的宿舍园区门口――以及宿舍楼侧边羊肠小道边种着的一排刺槐树。
六月份,刺槐花正开得郁郁葱葱。
林清野皱了下眉,低头看她:“有难受吗?”
他还记得冬春之际两人去还愿,下山路上许知喃对刺槐气味的应激性反应。
许知喃眨了眨眼,还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老实巴交道:“没有。”
林清野还是不太放心:“换条路走吧。”
“没事,我感觉应该好了,以前就一点儿味道我就很不舒服了。”她说着,还拉着林清野朝那片刺槐走过去。
刺槐花是一簇簇的,挂在枝头,白绿交织,很漂亮,花瓣很小,风一吹便掉落不少,零散地铺在地上,散出浓郁的槐花香。
许知喃捻起一株,细嗅了下,清甜香味中带着槐花特有的些许苦味。
倒是一点儿都没再觉得难受了。
“你看,好像真的好了诶!好好闻啊!”
小姑娘眼睛亮亮的,很是欣喜,随即便轻轻摘下一簇槐花,白色的一串花躺在手心,像是什么浮夸的伞形耳坠。
许知喃看了会儿,手一伸,将花放到林清野耳边,恶作剧道:“给你戴个耳环。”
她手伸得直,身子往后撤,仔仔细细地看了林清野一会儿,然后笑了:“还挺好看的。”
林清野轻嗤一声,捏着她手腕往回一别,将那朵花拿下来,插进了她束起的马尾里。
许知喃想拿下来,又被她别住另一只手,动弹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