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不知道自己跟个生灵丹的炼法死磕,误打误撞悟通了天地八变,又得了若好一个“闭关之处”,逼着她息心停念,几样事儿赶到了一块儿,却是入了启灵路的心境了。
可那启灵路的功法,她也光顾着前头引灵入体的一段了,这得了自有天灵又该如何,她还没学呢!这些小闪电该怎么办,也给引灵入体?怎么个引法?它们也不往下落啊!还有,真引了进灵脉,她现在身体里还三方势力谁也不服谁呢,这再来一个不是凑一桌牌搭子了么?!……
更何况眼前这个局势,这么个地方,要是自己这会儿升级突破了,更该被当小白鼠研究了!
齐恬定了心,没打算现在去招惹这些小闪电,她在默默体会如今这番身心感受,她只觉今次能见着这些小闪电,恐怕是和自己现在出神一般的状态有关。她想要先稳定这样的状态,即便不能常驻其中,也要能随时进入才好。
就在她沉浸在这天地灵能的奥妙中时,外头的可等不了了。
幻阵是法阵,法阵运转是要灵力驱动的。仙缘楼里头那些写定的低级货,还能用灵珠对付下,这里都是要引人心自化的高阶法阵,那运转一刻都是一刻的灵石,便是他们几个身价不菲,也经不起这么烧啊。
尤其那个一直蓝屏的,什么画面也看不了还不耽误它呼呼烧灵石,旁的几个都就差把过仙门前的事儿挖出来了,这位还在那儿躺着呆呢!
“看来是有法子对付我们,所以才敢嘴硬不认。”百里有些气急败坏地道。
岩驹叹一声:“我顶多再出一轮的灵石,不过……如今看来,只怕再多灵石扔进去也见不到什么东西。各位看,这可如何是好?”
边上一人道:“一没有搜到东西,二也没有幻境证据,什么都没有,也只能……放她走了。”
“放她走?呸!这么些天的灵石哪个还我们?”
“那你有什么主意?”
之前一直说话阴阳怪气的那位忽然开口道:“能与幻境相抗,可见是个心志坚定之人……这人身上这许多说不清道不明之事,若现在就放了,日后不免成祸。我看……不如换个地方,先消磨消磨她的心志……”
另一个了然道:“这次长明永辉屑之事太大,此人身上又疑点众多,只说如今这样子,还有之前的那些她不肯解释缘由的异状,说她同魔灵有关都不过分。刚好,那几个不是已经定罪了么,我看不如一块儿流放了,对尚暗藏着的来说,也是个警示。”
“去永暗域还是永冻域你们定吧。”
就这样,齐恬还在那里努力稳定心境呢,忽然屋里又进来几个人,拿了个不知道什么令牌宣读了一番,就直接往她身上贴了个符,带去了一处不见明显阵纹的传送阵。
齐恬终于能动嘴的时候,问道:“这是带我去哪儿?”
边上一人冷笑道:“醒了?嗬,只当装死就能逃过处罚么?告诉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老实去永暗域受刑吧!”
齐恬一愣:“永暗域?那不是流放的地方么?我犯什么罪了?有证据么?凭什么流放我?!”这下是真急了,那是流放之地,有去无回的地方,自己好容易无用经上练出点本事来,就这么领盒饭了可不行!
“证据?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没数?放心!冤枉不了你!你的那些罪过都原原本本昭告出去了,要人证有人证,要物证有物证!切,拾荒能捡到小生灵丹,这慌撒得也太好笑了些!”
齐恬闭嘴不说话了,她那些事儿确实没法解释,真要说起来,按着这里的规矩论,她的罪过估计也够格流放了。她心里虽不服,可不服她怎么不敢把自己卖了一株燃灵鬼焰竹的事儿说出来呢?她不服是不服在那些人没有证据,不过事儿自己确实是做下了。——难道是报应?齐恬也有些心虚了。
这一路都不是一个传送阵能到的,还得倒车,终阵与起阵还不在一块儿,都是传送到一处地方,便要过一路戒备森严的长廊暗室,才到得另一个传送阵,才能再往下一站去。
“便是有人能从那头逃出来,也过不了这一截截的黄泉路啊……”齐恬心叹,甚至都有点想用上老爷子给的匿踪符,看看能不能躲过这里的各样法宝法阵了。
又说司徒佳在知道齐恬被扣押之后就没有再去过生灵坊,连着去寻了几次万霞,只是万霞这次伤势似乎挺重,一直不能见人,只好托乐蕴转达求助之意,却没得回音。
甚至还去了一趟桐江苑,奈何桐江和韦蔷都不在坊里,尤其她们两个如今也没什么“手下”,想打听下二位何时归来都没地方打听去。
她本不想往洛丰那里使劲,毕竟求洛丰就相当于是逼她去求寒剑。司徒佳知道洛丰如今在剑的面子,不过是因为她的灵彩儿能助寒剑修行,说白了她于寒剑来说就同个丹丸、法阵、灵器差不多。让她去求人,司徒佳于心不忍。
可转眼齐恬都被押进森罗殿几日了,又听说里头已经有人被定罪流放,司徒佳实在顾不得了,便开始给洛丰传讯符。
这传讯符也是有高低的,如今洛丰人在城主堡,司徒佳手里的传讯符却传不到那地方去。去剑找人递话,也没有人愿意接这个事儿,万般无奈,司徒佳索性只身前去闯了一回城主堡。
好歹见着了洛丰,洛丰听她说了齐恬的事儿,惊得六神无主,还是司徒佳告诉她该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