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燃信了他的说辞,未曾跟徐宛宁争宠,只在自己生辰那日,请萧明彻过来用膳。
两人许久不见,自然有很多话要说,算是浓情蜜意。
萧明彻抱着她上了榻,如从前一般轻轻唤她“燃燃”,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上轻轻描着画。
夫妻二人正在肌肤相亲之时,徐宛宁的贴身丫鬟闯进了寝宫,说徐宛宁得了疾病,高烧不止,要萧明彻立即过去。
萧明彻没有半分的犹豫,扔下一件衣裳都没穿的沈雨燃,朝徐宛宁飞奔而去。
那时的沈雨燃,比今日在书房里还要难堪。
她周身滚烫,萧明彻的体温似乎还残存在身上,连肚兜都被萧明彻扔在地上。
可惜他走得时候,还匆忙在肚兜上踩了一脚。
沈雨燃呆呆看着带脚印的肚兜,在榻上呆了一夜,直到天明时长安才过来说,太子要过来陪她用早膳。
她冷笑着回绝了这顿施舍的早膳。
也是从这一天起,她跟萧明彻翻了脸。
重活一世,没想到又经历了一回。
萧明彻毫无意外地丢下了没有衣裳的她,朝心爱的徐宛宁飞奔而去。
真是可笑。
沈雨燃闭了闭眼睛,竭力不让自己再去想前世的事。
一桩桩、一幕幕,回想起来只会让她将那两个人恨得牙痒痒。
罢了,萧明彻早晚会被废,这一世,没有她做工养他,他迟早会饿死在街头,等到他的尸体被人现的时候,她一定要走过去,狠狠啐上一口,以泄心头之恨。
想到这里,沈雨燃起身去看自己的妆盒,里头放着她昨儿领的月钱。
身为东宫侍妾,她每月有三十两月银,若是可以一分不花,熬到离开东宫,能有三二百两银子之多,足够她在宫外立足。
可惜在东宫是不可能不花钱的。
先要给的就是下人们的上银,这一处便是大头,一个月有一半得花在这上面。
东宫下来的衣裳饰不少,可惜这些东西都是宫中御制的,上头都有皇家的徽记,她只能拿着自用,不能出去变卖。
一旦被人现变卖御用物品,是杀头的大罪。
前世萧明彻被贬为庶人的时候,沈雨燃在脂粉铺子做小工,凭着自己出色的容貌替老板招徕生意。
她是个勤奋肯学的,三年的时间,偷师学会了调脂弄粉的手艺。
她自信凭着这手艺,能够在京城支一间脂粉铺子养活自己。
经营店铺不难,难的是开店的本钱。
京城买一家位置当道铺子至少千两,偏僻一些的也得几百两,还不算买材料请人手。
便是租赁铺子也不便宜。
沈雨燃苦恼了起来,钱是攒不出来的,得找出钱生钱的法子才行。
“夫人,夫人。”紫玉匆匆走了进来。
“出什么事了?”
“外头有人传荣安公主旨意,让夫人即刻前往汀兰水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