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却还在为徐宛宁赢了而高兴,高声欢呼道:“宛宁表姐,你赢了,焦尾琴归你啦!”
却是萧明彻又开了口:“虽是宛宁更胜一筹,不过云姑娘远道是客,这把焦尾琴便归云姑娘吧。”
“啊?”云颖初其实在弹奏之前便看出太子跟徐宛宁有情义,并没指望自己能给获胜,没想到萧明彻要将焦尾琴赐给自己。
抚琴之人,谁不想拥有一把名琴。
云颖初方才弹奏时,已然感觉到这把琴跟自己平常所弹奏的琴有多大差别。
听闻太子要把焦尾赐给自己,顿时大喜过望,连忙朝萧明彻谢恩。
“多谢太子殿下赏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六皇子见状,嚷嚷着为徐宛宁鸣不平:“皇兄,可是宛宁表姐赢了,她没有彩头,那可不公!”
“好了,”皇后的脸色缓和了许多,斥了一句,“彻儿是寿星,谁赢了,谁输了,谁领赏,谁不领赏,都听彻儿的。”
睿安公主轻轻碰了六皇子一下,六皇子不敢顶撞皇后,只能怏怏缩在一旁。
静王在旁冷眼瞧着一切,现萧明彻和皇后竟然没有因为此事闹翻,眸光顿时阴沉了许多,他眸光一动,锐利地瞥向徐宛宁。
徐宛宁正因为云颖初得了焦尾琴、自己得了虚名而烦恼,猛然对上静王的目光,顿时心中一凛,慌忙把眼光避开。
“主子,宫里来人了。”长安匆匆走到萧明彻身边。
“出什么事了?”皇后问。
长安朝皇后一揖,恭敬道:“说是维州来了急报,那边也了蝗灾,陛下召太子即刻进宫商议对策。”
“这蝗灾竟然又闹到维州了,看样子本宫明日得率领后宫女眷去天坛为百姓祈福了。”
“母后母仪天下,着实辛劳。”萧明彻道。
“走吧,本宫跟你一同进宫。”
“是。”
萧明彻扶着皇后起身,皇后看着云颖初,又对众人道:“今日难得聚在一处,你们也不必散去,在东宫好吃好玩着。”
顿了顿,皇后望向荣安:“你带着颖初在东宫逛逛,说会儿话。”
“儿臣明白。”
皇后和萧明彻离开了,水榭中的气氛一下就松快了许多。
静王打了个哈欠,望向旁边的宫女:“本王今日乏得很,给本王找间清净的屋子,本王得好好打个盹儿。”
今日静王惹了那么多事端,荣安早有不耐,见他这般,便道:“既要睡觉,回你的王府睡去,何必赖在东宫?”
“皇妹此言差也,母后让咱们留在东宫,儿臣岂敢违背母后的意思?”
“哼。”荣安公主知道静王巧舌如簧,口舌之争赢不过他,只得作罢。
她走到云颖初身边,笑道:“云姐姐,我带你去东宫的花园里转转吧,若你想去太液池泛舟,也成。”
云颖初正对着焦尾琴爱不释手,听到荣安的声音,忙起身道:“我都好,公主决定吧。”
荣安想了想:“刚用过午膳有些乏了,先去泛舟。”
“好。”云颖初挽着荣安公主的手往外走,没走两步,回过头,望向沈雨燃,“沈奉仪,可要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