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燃和宋绮心相视一眼,慢悠悠地往里走去。
今日她们俩都没有带丫鬟随行,此时身旁又没有其他人跟着,倒是很好说话。
走出一段后,沈雨燃问:“她今日让我找荷包打的是什么主意?”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你回绝她之后,她脾气就很大,往我身上撒了不少起。”
沈雨燃蹙眉:“那你陪她去花园找荷包了吗?”
“找了,荷包的确在花园里。”
“那个花园可有什么不同寻常?”
宋绮心认真想了想,“没有什么不同寻常,那座花园很小,不过里头的花木都很茂盛,看得出是精心打理过的。”
没有什么不寻常?
那秦怀音为什么非要让她去找荷包呢?
宋绮心道:“我在想,她会不会就是想折腾一下你?”
不会。
秦怀音明明知道,这种小打小闹根本动不了她,今日又是荣安公主的纸鸢会,明知荣安公主跟自己要好,秦怀音不可能只为了找茬吵架。
她们俩真吵起来,最后吃亏的,只会是秦怀音。
“沈奉仪别急,我等着过两日再问问她,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雨燃微微点头,又嘱咐道:“你也仔细些,她不是个好相与的,若是让她知道你我交好,恐怕会对你不利。”
“放心,我心中有数的。”
两人说过之后,便路过悦春阁,沈雨燃回了院子,宋绮心继续往前走。
如今秦怀音和沈雨燃都搬进了宽敞的院子,只有她还住在刚进东宫时分得的逼仄小院里。
她心情颇为复杂,等回屋时,心腹丫鬟彩云便看出了端倪。
彩云扶她坐着,把房门关上,关切道:“夫人这是怎么了?可是今儿在纸鸢会上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生?”
宋绮心叹了口气,望向彩云:“东宫的水,比我想象得要深得多。”
“夫人,到底怎么了?”彩云追问,“秦奉仪是个蠢货,不足为惧,夫人已经跟沈奉仪结盟,何须担心?”
“秦家枝繁叶茂,沈雨燃固然聪明貌美,可我总觉得,她未必斗得过秦怀音。”
见彩云一头雾水,宋绮心便将今日在纸鸢会生的事告诉了她。
“秦奉仪竟然跟不认识的宫女有勾结?”彩云诧异道,“她为什么要非要让沈奉仪去那个院子呢?”
“我不知道那院子里藏着什么,但我进那院子找荷包的时候,分明感觉到暗中有眼睛在盯着我,盯得我头皮麻。”
彩云吓了一跳,“难道说秦奉仪在那个院子里埋伏了人,要对付沈奉仪?”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宋绮心心乱如麻。
彩云想了想,试探着问:“夫人为甚么不把此事告诉沈奉仪呢?”
“秦怀音跟皇宫里的人有这么深的勾连,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有命跟她作对。”
“那咱们往后跟沈奉仪要交恶吗?”
宋绮心思忖片刻,终归有了决断。
“且看看吧,若沈雨燃能过一关,往后我便死心塌地帮她都秦怀音。若她没命过关……”
一个死人,还有什么斗不斗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