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岱面色冷峻,犹如被寒霜覆盖。
他身着一袭黑色战甲,在阳光的映照下散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正行军间,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只见斥候快马加鞭赶来。
那马匹浑身汗水淋漓,口吐白沫,四蹄狂奔之下扬起大片尘土。
斥候的脸上写满了慌张与惊恐,他飞身下马,连滚带爬地冲到刘岱面前,声音颤抖且带着哭腔喊道:“兖州,大事不好!
前方出现大股黄巾贼,那场面简直太可怕了,漫山遍野都是,蝗虫一般,小的根本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人啊!
他们如汹涌的潮水一般,正朝着咱们这边涌来,所过之处,草木皆惊,这可如何是好啊?”
刘岱听闻斥候的禀报,眉头微微一皱,心中虽因之前青徐两州以及豫州黄巾贼相继涌入兖州之事而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与敌军决一死战,但经验让他瞬间冷静下来。
在这不明敌军虚实的关键时刻,贸然冲动只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于是,刘岱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与冲动,当机立断的高声喝道:“众将士听令!
如今敌军来势汹汹,但我等不可慌乱。
就地列阵,盾牌兵在前,紧密排列,不得有丝毫缝隙!
长矛兵随后,准备伺机而动!
弓箭手于最后方,张弓搭箭,听我号令!
我等今日定要让这些黄巾贼知道,我兖州军的厉害!”
士卒们还算训练有素,闻令而动,迅展开行动。
盾牌兵们齐声呐喊,将盾牌重重地砸在地上,出沉闷的声响,盾牌与盾牌之间严丝合缝,组成一道坚固的盾墙。
长矛兵们身姿矫健,肌肉紧绷,如猎豹般敏捷地将长矛从盾牌的缝隙间探出,矛尖闪烁着寒芒,似在渴望着饮血。
弓箭手们则眼神专注而冷静,手指轻轻搭在弓弦上,严阵以待。
不多时,只见管亥率领着一千多骑兵如一片乌云般席卷而来。
刘岱及众将士定睛一看,现对方的骑兵队伍中竟夹杂着不少母马、骡子、驴子之类的牲畜。
那些母马毛色驳杂,眼神中透着一丝慌乱与不安,骡子和驴子则显得更为笨拙,它们的步伐与战马的矫健格格不入,整个骑兵队伍看起来阵容颇为杂乱。
这滑稽又怪异的景象让刘岱等人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方才的紧张气氛,也顿时荡然无存。
笑声未落,刘岱已拔剑出鞘。
这样的对手,他不打算再防守了,而是直接灭杀对方。
“儿郎们,随我上前接战!今日便是我等建功立业之时,莫要胆怯!”
言罢,双腿猛夹马腹,率先冲向敌军。
闻令,骑卒纵横而出。
很快,两军短兵相接,喊杀声顿时响彻云霄。
双方的骑卒很快接触,在冲锋到跟前的时候,黄巾贼中的很多马匹甚至裹足不前。
看到这一幕,刘岱愈勇武,甚至一马当先,手中紧握那杆长矛,猛然力。
长矛在他手中瞬间幻化成一道令人胆寒的光影漩涡,矛之所向,血溅四方。
黄巾军身上根本没有什么甲胄,血肉之躯在这凌厉无匹的攻势下如脆弱的蝼蚁,纷纷被撕裂,惨叫与哀号不绝于耳。
刘岱身旁的亲卫们宛如忠诚的影子,紧紧相随,迅组成一个紧密无间的战斗小队。
他们的配合犹如精密的齿轮,为刘岱铸就了一道坚不可摧的移动壁垒。
遇有敌人突袭,护卫们便如敏捷的猎豹,迅用盾牌抵挡,手中长刀顺势劈出,刀光霍霍,将靠近的敌人如割草般逼退。
随后步卒也纷纷跟上。
盾牌兵用盾牌猛力撞击着敌人。
盾牌与敌人身体碰撞出沉闷的巨响有的黄巾贼被撞得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挣扎着却难以起身,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长矛兵们目光如炬,瞅准时机,长矛如出洞毒蛇,迅猛地刺向敌人。
矛尖闪烁着死亡的寒光,轻易地穿透敌人的身体。
周遭散着刺鼻的腥味,瞬间将干燥的土地染成一片殷红。
弓箭手们也没闲着,他们在后排犹如精准的弩机,不断地放箭。
箭矢如流星赶月般划过天空,密密麻麻地纷纷扬扬落在敌军阵中,不少黄巾贼中箭倒地,出痛苦的惨叫,在地上挣扎扭动,有的被射中要害,当场毙命,有的则痛苦地哀号着,场面一片混乱,仿若修罗炼狱。
甫一接触,千余黄巾贼便被杀死两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