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修行者從不缺時間。
這個人並不是眾人眼中霽月清風、不爭不搶的長老,他搶得要死,還虛偽,看上的東西總會想方設法得到,還竭力不招致對方的厭惡。
比起越長卿,風青陽更不喜溫苘禮。
不過事分輕重緩急,現在風青陽覺得客卓瑞才是最該死的。
風青陽遙遙看向溫苘禮,冷聲問道:「還在等什麼?」
溫苘禮聞言,目光看向客卓瑞,抬起右手下令,以行動表明自己的態度。
身後扶家修士聽命而出,加入混戰。
漫天刀光劍雨。
血染大地。
褚彥感受不到外面的腥風血雨與鏗鏘戈鳴,他死死盯著客卓瑞,不斷發起攻擊,玉冠束著的發早已凌亂,懷中抱著的梵音琴也斷了弦,琴身殘缺不堪,他的身上儘是淋漓的鮮血——
奪回來,奪回來!
耳膜一陣陣鼓動,褚彥感覺胸腔悶疼到了極致。
他忘記了天地,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周圍的一切,眼中只剩下客卓瑞一人。
褚彥想,他要他死。
褚彥發了狂的攻擊,客卓瑞很快感到吃力。
他看見眼前人宛如從血池中站起,身上的皮膚一寸寸剝落,開裂,俊美冷艷的道君似乎變成了向他索命的厲鬼。
「還給我。」
客卓瑞急後退,避開一道天地法則化作的劍招。
那血淋淋的人一步一步朝他走來,每一步都無限接近自己地眼前,無數殺機四伏的金蓮湛放,每一片花瓣都無差別攻擊修士。
褚彥的世界在崩塌。
他的劍沒了。
他的道動搖了。
他回去的希望幾乎破滅了。
「還給我。」
「還給我。」
褚彥不斷地重複。
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疾。
最後變成了聲嘶力竭的大吼——
「還給我!」
「還給我!把長情還給我!」
……
這一戰,持續了四天三夜,宗派委會的雪山變成了血山,聲勢之浩大,波動整個大6。
天玄分宗內,所有弟子與僕役皆神色憂忡。
他們也想去幫宗主,但是三位峰主將他們攔下,明令禁止不許出山。
佘老在宗門四周設下陣法,整個天玄分宗被保護得固若金湯。
白芸苒雖不明白佘老的用意所在,但也盡全力配合,在大宗門的建設上與管理上,佘老比起小門派出身的他們要經驗老道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