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是谁在惹事?”奎托斯只是听林川要调拨的人手,就知道此事非同一般,眉头深锁的问道。
“疯婆子,梁心怡,她造了一种病毒,能把人变成吃人的怪物。京师不久前已经闹了一次,刘一手也会去,我们约定在福州府汇合,乘坐官家宝船,一路西下进入交趾境内。”林川把计划都说明白了。
“梁心怡……”提起这个名字,奎托斯不由寒毛直竖,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疯起来甚至都不能算人。
“这么大阵仗去对付一个女人?”楼燕对这个名字也产生了兴趣。
“呵呵,她可不是一般人,在我老家,算是睿智的天花板,能做到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本来林川是打算独自前往的,但那毕竟是在境外,山高皇帝远,当地的势力并不明朗,还是兄弟多带一些,真需要屠城的时候,也方便一些。
“明白了,我等一下就去安排。”于谦办事,林川还是特别放心的。
直到老六队的所有人都下去准备后,奎托斯并没有离开,他有些担心道,“听你上次提过一嘴,梁心怡不是会长的人吗?她闹出这种乱子,会不会是会长授意为之?”
“并不能排除这个可能,虽然会长几个月前就把她踢出散仙同好会了,但并没有杀她,也没有没收以太手环。保不齐会长从中作梗,就是想用梁心怡钓鱼也说不定。”林川当然也有想到了这一点,虽说凭借会长的实力,压根不需要用饵钓鱼,直接雷管炸鱼就好。
可谁敢保证,他又想到了什么变态玩法呢?这种时间的走狗,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机关算尽还是要落子前行,该来的躲不了,只能去会会这个疯婆子了。
“如果真是这样,兄弟们必须多加小心,真现会长参与其中,我们必须第一时间撤离,现在的黑鹰特战团根本不足以投身这样的战斗。”奎托斯只是不想兄弟们白白送死。
“只要是人,就根本不足以和他打。”林川无奈笑了笑,“但如果不是会长从中作梗,梁心怡在这次就算是真作大死了。对了,上次给你的东西,会用了吗?”
“那是为伏羲配套的单兵动力装甲,我调试了很久,才将各个关节部位的设定改回适合我的状态,现在基本已经可以融会贯通进行作战使用,只不过达不到伏羲穿戴时的水平,他的参数,简直就是人,动力装甲不像给他提升战斗能力,更像掣肘他的道具。”奎托斯不好意思道。
“他本来就不算正常人,哪个正常人敢煞有其事地去埋伏会长?”林川叹息的站起身来,“只可惜,会长更不正常。如果不出意外,伏羲应该已经死了。”
这一夜,整个土家堡的军营里人声鼎沸,辎重官帮助刑天营与黑鹰特战团的大佬们清点着武器装备。这将是一次斜跨整个大明的作战,别说平乱了,能全须全尾的到达交趾,已经可以跟亲戚朋友吹牛笔了。
林川很是看重这次任务,绝对不能出半分差错,众人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能带的全都给带上。
最后整理出了满满四十车的武器装备,将随军出。好在林川帮奎托斯把动力装甲收入了次元空间,不然奎托斯一个人就要占一车货物。
浩浩荡荡的林川铁卫远征军,在日出之前便踏上了征程,此刻正值大明永乐十三年,大二月头,大年初九。当整个大明各地还在享受过年的热闹气氛时,林川骑着马蛋,伴随空中两只金雕引路下,向着顺天府奔袭而去。
这一路,他们将在京师改成官船,沿着运河一路南下到扬州府,在那换成海运大船,绕过整个浙江,一路赶到福州府,与刘一手汇合。
单单这一路舟车劳顿,没有一个月的时间都不可能办到,而这一个月里过四分之三的时间,他们都将在船上度过。
过年期间,运船并不好调度,但林川何许人也?方仓之主,寻运河上的运输船队就跟吩咐家丁晚上吃啥一样容易,当然用他家的船做官家的事,费用也是要报给户部,到每月分账时,会从户部那一块给减免下来的。
刑天营与黑鹰特战团,相当于林川来到大明5年多来打造的骨血,是他最精锐的战斗能力,自不会因为舟车劳顿而出现非战斗减员。应该说跟平日里的训练比起来,行军反倒是最轻松惬意的事情了。
人是没有事情,但马儿就另说了,包括马蛋在内,这些北方的战马,早就在草原上驰骋惯了的生物,却因站在船里晃荡了几下,吐得那叫一个昏天暗地。它们何时遭过这种罪,对马生都产生了怀疑。
负责照料他们的士兵也是忙得不可开交,这些宝贝疙瘩可不能因此死掉。
林川不得不感叹,郑大哥的远洋重骑兵团是何等了不起,他们的战马常年在船上飘荡,早已习惯做到了上船能睡,下船能跑的地步,简直堪称海马了。
等到林川搭乘的宝船船队赶到福州府之时,时间已经来到了三月初,海面上船帆绵延,到处可见出海捕鱼的老百姓,正在为生计而忙碌着。
挂着明字大旗的宝船停靠在了官家的军用码头之上,林川带队走下船舷,深深感受了一把权力带来的虚荣感。
福州府内大小官员近两百人,全都身着官服,在福州知府的带领下前来恭迎。也因为林川贵为正二品的武将,就连当地的武将官员也是全员到场,头顶簪缨身着铠甲,毕恭毕敬,行礼参拜。
也难怪他们如此慎重,要知道福州府知府文官之,也不过区区正四品而已,在林川面前就是个弟中弟。当地的卫所倒是来了几位指挥使,官拜三品。但每个人手下的人马不过区区三四千,和于谦比起来,这种可以统领两万人马强卫的指挥使比起来,也就只能跪着叩见了。
而在这一行人中,刘一手反倒变成了那个站得最笔直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