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振光却瞪大了眼睛“老实说吧,你最近得了他什么好处?”不等对方回答,他仿佛已经找到了谜底,他说,“是他儿子戴正光把你收买了吧?”
“错了。”白崇林不紧不慢地说道,“戴正光比你还恨他的父亲。”
“哪你?”
“我嘛,确实是这几天才想通的。”白崇林端起的是一只茶杯子,他抿了一口茶水,若有所思地说,“当初,我是想过借他们的父子矛盾,导演一出父子相残的活剧,可是最近我现我的这个想法错了。”
“错了?”国振光有些不解。
白崇林点了点头,说“先我们就不应该利用这种矛盾。”他顿了一下,又喝了口水,接着说,“这些天,我被戴正光那些连环杀人案,搞得鸡犬不宁,疲惫不堪。也搞得我对戴正光更加同情起来。我现,我从来也没像现在这样关心过他。你还记得吧?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和戴正光是好朋友。我还没告诉你,我们从小一起,情分上已经到了彼此不分的程度,说俗一点吧,就是情同手足了。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他的事……你想想,他都到了这个份上,我们还要利用他,还要给他制造痛苦,增添麻烦,那我们还是不是人了。”
“难怪呢!爱屋及乌,你跟戴正光好,看在他的面子,你就可以对他的父亲姑媳养奸,随便地改变了主意,该杀的也下不了手了。”国振光几近挖苦地说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我不是随便改变主意,我是经过深思热虑的。”白崇林说得异乎寻常的认真,“围绕他那些烦人怕人的鬼事,我反反复复地想过,那肯定都与情字、爱字有关。因情生妒、因爱而恨,当然都在情理之中,但要是因妒而坑人,因恨而杀人,不是有悖原本上的那个情字与爱字吗?如是,冤冤相报又何时能休呢?我们与戴树豪的矛盾,不是也因那个情字所生吗?你是爱情,我是亲情,总然有天大的仇恨也还是可以看在那个‘情’字的份上呀!难道非得杀人不可?”
国振光听得一头雾水。心想,这家伙莫不是神经有些错乱了,也许真的是被戴正光的那些鬼事给折腾的。那么,当事人戴正光肯定更够呛了。自己已经好些日子没和戴正光往来了,连电话都没有通一个,是不是过份了一点,好歹那也是跟他父亲的事,与戴正光无关。跟他也还算朋友一场。他似乎心平气和了一些,像是忽然想起地问“你刚才好像是说,戴正光比我还恨他的父亲,为什么呢?”
“这个,话说起来就长了。”白崇林回答了一句。当国振光还在等待他继续说下去时,他却掏出烟卷来,慢条斯里地把烟点着。
国振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那就简单点说。”
“他父亲最近告诉他,他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白崇林又只说了一句。
“哪怎么可能?这个老混蛋!”国振光很是意外,不由地打抱起不平来。
白崇林点了点头“可能的!他们做过dna检验。”
“dna检验,就不会是假的?”
“没可能假的。”白崇林肯定地摇头,少时,又否定再否定,“除非取的血样有假。”
“哪他的血样是怎么取的?”
白崇林把余妙如何变着法儿取到戴正光的血样,又如何把血样送到香港一家检测机构的过程复述了遍。
国振光不吱声了。他不用多费脑子,便已得出了结论,那份dna检验是假的!而且造假者肯定就是余妙。他隐约地感到了心里在疼。他忽然也同情起戴正光来“唉,都怪他那个夜游症。”
“那个夜游症对他来说,兴许也是好事杀人可以不负法律责任呀。”白崇林看着国振光那迟疑的眼神,倏地问道“你哪把手枪呢?”
国振光抬起头来“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白崇林模棱两可的“忽然想起呗。”
“几天前我就把它交了。”看着白崇林不大相信的样子,国振光补充道,“前些日子公安局不是动员收缴私藏枪支吗?说是在规定时间里上缴,就不追究法律责任,我又刚调进国土局,不想……”
“那就好。”白崇林莫名其妙地松出了一口气。他突来灵感清河别墅潜入窗者,应该是国振光。他幽幽地笑了笑。
国振光的心却似乎收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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