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旧厂区占地太大,为了提高找许恩殊的效率,分了好几拨人进行搜寻,云梦芝和廖修远得到许恩殊已被找到的消息时,廖择文已经抱着许恩殊往楼下走。
四人差不多同一时间到达车前,云梦芝看到廖择文抱着许恩殊过来,分不清是廖择文抱许恩殊太紧,还是许恩殊双手缠绕廖择文太厉害,两人看起来简直无法分开。她看了一眼丈夫,丈夫仍目不转睛看着两人。
有人替廖择文打开车门,廖择文将许恩殊放上车,随后直起身对父母道,“恩殊烧了。”
说话的当,传来越莹的声音:“恩殊找到了是吗?”
她人还未到跟前,声音先传过来,她浑身都湿透,往日里总是打理得精致的头胡乱扎在脑后,小跑到车前,已经又在流泪。
许恩殊在不安的哭泣,廖择文立刻坐进车里,将她抱进怀里。
廖修远坐上驾驶座,云梦芝和越莹也先后上车。云梦芝和越莹分别打电话通知别的人,已经找到许恩殊,因她在烧,先行一步送她去医院做检查。
越莹想要抱许恩殊,但是许恩殊躲在廖择文怀里,死死缠住廖择文的脖子抽泣,她不好动作。
许恩殊裸露在外的手腕上有十分触目的勒痕,脸也因高热红,她不断喊哥哥,害怕,让3个大人忍不住鼻酸。
廖择文的脸色依然平静,耐心的轻抚着许恩殊的脊背,柔声对她说别害怕,哥哥在这里。
云梦芝在路上就和朋友打过电话,车到养安医院时,已经有医护人员在门口等着。
一路开绿灯给许恩殊做了检查,检查结果很快出来。
血液里检测出少量氧化亚氮,许恩殊大概是被这个迷晕带走的。又因先前淋了雨,被捆绑着扔在阴冷的厂房地上长达几小时,许恩殊患上肺炎,到医院后,就因高热陷入昏迷。
越莹生育圆圆后身体大不如前,这一天内情绪大起大落,又同众人为寻找许恩殊下落来回奔波,早已体力不济,江先生叫了人将她先送回家去,自己留在医院照看许恩殊。
确认许恩殊没有事情后,云梦为便带着姐姐,姐夫先回去休息,廖择文执意不走,其余人,连廖修远都没有说什么。
江先生打电话给助理让送来换洗衣物,也给廖择文准备了一套,这夜雨实在太大,两人都被淋得湿透。
退烧针起了作用,许恩殊的高热已退下去,不过仍处于昏睡中。
廖择文在病房卫生间洗完澡,头已无心去擦,走到床边,检查输液瓶药液剩余,又看许恩殊有没有因姿势不当导致血液回流进输液管,手背有无鼓包,一切都没问题,才坐下。
江先生澡洗得很快,他出来时正好助理提着咖啡和食走进病房,江先生对助理道句辛苦,随后打他回家休息。
江先生也走过来看了许恩殊情况,见一切正常,招呼廖择文去吃东西。
廖择文对江先生半分好感也无,正是他大事化小的态度助长江则勉嚣张火焰,使得江则勉敢一次又一次欺辱许恩殊。不过廖择文面上不显,微微笑了笑,对江先生道了谢谢。
两人坐到沙上吃意面,江先生助理做事周到,还买了两份切好的水果。
江先生提起今晚寻许恩殊一事,多是感谢和恭维,“要是没有你们一家,一定没有这么快把人找到,等恩殊病好了,我得好好请你们吃一顿饭。”
“叔叔客气了,恩殊的父亲同我父亲是极好的朋友,恩殊是我父母看着长大的,一直都当自己家亲女儿看,女儿不见了,着急是应该的。”
“不说这个了,”廖择文啜一口咖啡,“我听婶婶说,下午恩殊同人闹到警察局去了,今天忙着找人,也没来得及问是怎么回事,叔叔能跟我说说吗?”
“这个我也不大清楚,恩殊不愿意跟我和她妈妈说,我看样子,应该两人是初中同学,当时就有矛盾,所以昨天见面才闹成那个样子。”“恩殊的初中同学我认识不少,没听说她和谁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啊。”
江先生被“深仇大恨”这个形容逗得笑了一下,才说,“那孩子叫周文莉,你认识吗?”
廖择文眯了眯眼睛,“有点印象。”
“我得为恩殊说说话,那孩子打扮得花枝招展,性格又飞扬跋扈,年纪这样小,就敢傍比她大十几岁的富二代当男友,她真要和恩殊有矛盾,也是她欺负了恩殊。”
“恩殊就是太乖了,才老是被人欺负。”廖择文不带感情的看了江先生一眼,“叔叔,我说得对吧。”
江先生笑了笑,“对。”
廖择文将几个食物包装盒扔进垃圾桶,走到床边,确认许恩殊没有任何异常,才眷恋而极轻的摸摸她的面颊,走出病房。
他走到走廊尽头,给云梦为拨去电话,“舅舅,还没有睡吧?”